,非常道……到頭來無非是自然而然,我就是道,卻非自然,天可憐見我憐天!”
此地,是冀中省西北部與晉西省相接的太行山脈。
老乞丐一點兒都不著急。
他知道蘇淳風肯定會去找鐵卦仙卜算三名降頭師的行蹤,所以他沒有急於離京。只是夜裡突然察覺到鐵卦仙已然開始卜算,才起卦觀星察天地之勢,從而知曉了蘇淳風竟然馬不停蹄地從豫州省平陽至中州市,從中州市乘飛機至蜀川天府市,又連夜返回金州縣,繼而絲毫未停地就開始實施截殺的行動。
“這孩子,有心了啊!”老乞丐微微一笑。
忽而,腳步未停的老乞丐眉頭微皺,仰頭望向繁星漸淡的夜空,繼而淡淡地笑道:“蘇淳風啊蘇淳風,是你自己被憤怒矇蔽,太急於去殺人,還是鐵卦仙為你卜算到了什麼呢?看來這位瞎子大師,還真不容小視嘛。”
老乞丐腳步突然加快!
猶若掠地飛行!
翩若驚鴻!
表面上輕鬆淡然的老乞丐,實則內心裡已然有了一絲事態失控的感覺,還有一絲的疑惑——怎麼所有人都要去了?
蘇淳風如果是詭術傳承者,怎麼可能要這麼多人前去搭手相助?
必須要親眼看到蘇淳風施術才行!
或者,看到他不施術也行。因為蘇淳風不施術,只是靠別人截殺那三名降頭師的話,就說明他做賊心虛。
老乞丐知道,此時他已經無能為力再去控制事態的進展速度了,只能寄希望與蘇淳風越來越接近的三名泰國降頭師,能夠與蘇淳風以及其它奇門江湖中的術士,多鬥上一短時間,哪怕是鬥上十五分鐘也好。
至少,在他胡四趕到時,鬥法殘留的痕跡不會被人為刻意抹去。
……
轎車從山脈間開闢的公路上飛速駛過。
車內。
王萱突然說道:“有術士,三名!”
吱嘎……
高速行駛的轎車在漆黑夜色下的公路上發出了駭人的剎車聲,蘇淳風將車停下之後,幾乎與王啟民同時,將磅礴的意念力向西面擴充套件開來,並且迅速鎖定了那三名目標所在的方位——西北三十度角,直線距離約一公里左右。
蘇淳風掛檔踩油門,猛地起步向前躥出兩百多米將將駛過大山到了山腳下,急剎車靠邊停車,解開安全帶往外大步走去:“步行插過去,攔住他們!”
“走!”
王啟民和王萱快速下車,疾步跟上了蘇淳風。
這裡剛剛過去這條不算太高的山巒,再往前是一片山腳下並不算大的平原地塊,種植著玉米與大豆等農作物。三人沿山腳下的田壟,循著之前憑藉意念力鎖定的方位,以及那三名十有八…九是降頭師的行經路線,無懼腳下高低不平,亂石嶙峋,快速地斜插過去,截殺降頭師!
剛剛疾步跑出距離公路二十多米遠的距離,王啟民忽而說道:“糟糕,他們有警覺了,要逃……”
蘇淳風一邊急速飛奔,一邊掐決默唸術咒,口中喝一聲:“陣!”
脖子上佩戴的妖骨材質項鍊驟然迸發出了璀璨的華光,自行浮起脫離蘇淳風的脖頸,蘇淳風右手前指,項鍊如流行般帶出一道五彩流光,一閃而過,消失在了西面山巒遮映下仍舊漆黑如墨的沉沉夜色中。
王萱也在疾奔中準備施展出她的法器,卻被王啟民伸手製止:“別急,淳風是在出手試探,確認一下。”
前方近一公里遠的地方,驟然傳來了急劇的術法波動,天地五行紊亂!
“確認!”蘇淳風思維飛速運轉,奔跑的速度愈發加快,猶若離弦的箭矢般激射向西,同時吩咐道:“你們留在原地助我!”
王啟民和王萱停步。
王啟民雙眉緊皺,左腿前邁,右腿不動,雙腳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踩踏到了田壟下的農田中,左手抬起至額頭高度,掌心向前掐決,右手抬起至唇口高度,闔目誦咒,體內氣機奔湧,頃刻間迸發出滔天的殺機,洶湧的術法力量排山倒海般衝向了西面已然被他鎖定的三名未曾謀面的泰國降頭師。
王萱一雙美眸圓整,流露出略顯狂熱的興奮,右臂如蛇般扭動然後向前一甩,早已被她從布兜內取出,纏繞在手腕上如同手鍊般的銀色烏角蛇皮帶凌空懸浮而起,在她默唸術咒施術之後,受其術法和意念力引導,激射向西。
……
沿著那條處在田間的小路快步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素力古極為少有地怒罵出聲。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