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地在激烈的鬥法衝突中,遭受過嚴重的內傷,甚至有幾次是那麼的接近死亡,最嚴重時,心魔幾乎侵吞了他的神智。重生以來,蘇淳風也有那麼幾次身上重創。不過對於兩世為人,心境修為奇高的他來說,只要有充足的時間和安全的環境,那麼以術法修行和自身本元進行內部創傷的修復治療,不是什麼難事。況且,詭術一門中,本就有修復治療內傷的術法。
可即便如此,前世當他在江湖上如日中天之後,遭受重創時,也會讓袁家的醫術高手,如袁尊、袁榮、袁賜辛,為他療傷。
一是安全無風險,二是療效快。
當然,很貴。
晚上八點鐘左右。
距離山城市萬通快遞分公司最近的一家普通酒店裡,趙山剛半躺半靠在房間的床上,若無其事地翻看著一本《公司抉擇》。
昨天晚上遭遇的那場驚心動魄的衝突,以及被三人圍毆,讓他渾身上下多處被打得泛起了淤青,尤其是臉上頭上,更是有擦破的傷口和幾塊明顯的腫脹,但他全然不在意這種傷勢——從十幾歲開始在鄉下混,到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身上的刀傷至少也有二十幾條,被打破頭掛彩流血、擦破層皮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也就這幾年,他才開始漸漸的不再參與直接的毆鬥衝突。
但他心裡的火氣,根本下不去。
他放下手裡的書,仰面看著天花板,心裡有些不忿地想著,這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蘇淳風一個人,能壓得住他了。就算是換成中州市肖家那位曾經在京城任職的高官,氣場強大到讓他趙山剛都不得不低頭,可趙山剛自信,如果同樣的情況下,肖全景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強迫他不能去報復……
他絕不會聽命於肖全景。
而之所以服從蘇淳風……
趙山剛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除了感恩於蘇淳風曾經救過他的母親,他還得信守承諾,甘願為蘇淳風上刀山下火海之外,趙山剛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發自內心地害怕蘇淳風。
沒有理由。
或者說,無從去解釋。
因為秉性自負到極點的趙山剛,想過太多的理由來勸導自己,為什麼服從於蘇淳風。但每想到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他都會很快清晰地判斷出,這個理由根本不適合他趙山剛。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趙山剛皺了皺眉,面露不喜——記得以前在社會上混的時候,每每受傷掛了彩,他都會引以為榮覺得這都是資歷,這都能彰顯自己的強勢和膽識,甚至巴不得把自己的傷勢給所有人都看到。可混到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後,趙山剛已然變得很厭惡被任何人,哪怕是素不相識的人,看到他被打受了傷的樣子。
“誰?”趙山剛語氣不善地問道。
“趙總,是我,韋於君。”
“我已經躺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趙總,有急事……”
趙山剛皺了皺眉,起身走過去把門開啟,冷冷地注視著站在門口小心謹慎往四下裡打量著的韋於君,哼了一聲,斥道:“你怎麼這副偷偷摸摸的德行?有事進來說吧。”言罷,趙山剛扭頭往房間裡走去,心中怒火更甚。
韋於君趕緊走進來把門關上。
他小跑到房間內,也不往沙發上坐,便露出驚懼的神情,壓著嗓子低聲道:“趙總,我剛接到訊息,江伢子和江涉林、狄浩興,都死了。”
“嗯?”趙山剛猛地一驚,道:“怎麼死的?”
“全都是突發疾病。剛才我接到了可靠朋友打來的電話,說他們三個都是傍晚時在家裡發病的,然後趕緊送到離家最近的醫院。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相繼,甚至有可能,在同一時間裡,搶救無效,死亡……”
趙山剛沉默了一會兒,忽而抬頭看著韋於君,皺眉斥責道:“他們死了,你緊張什麼?”
“我,我這不是……這……”
“他們的死,與我們無關。”趙山剛厲聲道。
“是,我知道,這肯定與我們無關。”韋於君忙不迭點頭,但仍舊心有餘悸地說道:“可是,畢竟咱們萬通快遞,和他們之間剛剛發生了不愉快,而且趙總你還,和他們之間發生了衝突,所以我擔心,警方會來調查。”
趙山剛道:“與我們無關,你還擔心個屁啊?”
“趙總,我覺得你還是……先躲一躲……就算是警察不會來查你我,可江伢子、江涉林、狄浩興在山城市道上,都是有著相當份量的人物,手底下有許多過命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