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情緒。明擺著楊遠景現在已經是一個好端端的人了,就算是還需要後期的療養防範復發,那也完全可以從這裡拿了藥回家慢慢調養,幹嘛非得住在這裡?雖然楊家有錢,可再如何有錢的人,也不能傻乎乎地當冤大頭吧?
對於這些,楊國和楊遠景卻不知道怎麼去向家裡人解釋。他們爺倆心知肚明,導致楊遠景這次差點兒丟了性命的突發疾病,是怎麼來的。
所以昨天晚上,在沒什麼外人的情況下,楊國和楊遠景父子倆猶豫再三後,終於還是決定,把實情講述給了楊波聽——你父親的病,是被人用術法所害,雖然現在體內術法之害已經被解除了,可還是需要每日由袁家中醫醫院的院長,或者袁賜辛先生,以針灸施術的療法,固本培元,將內傷徹底根治。除此之外,在家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楊遠景還不能回山城市,只有住在袁家中醫醫院裡,才能確保他的人身安全,否則的話,就有可能再次遭受術士施術法加害,而下一次,那可惡的術士,絕不會再給楊遠景趕赴到天府市袁家中醫醫院搶救的時間,而是會一擊斃命。
楊波聽到爺爺和父親的這番話,腦袋都差點兒炸開——開什麼國際玩笑?這社會什麼時候變成仙俠玄幻世界了?
術士?
術法害人?
若非對他說出這番話的,是自己的親爹親爺爺,楊波真想立馬大爆發把兩位長輩狠狠地訓斥一頓。但很快,他就意識到爺爺和父親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能夠以絕對優異的成績考上最高學府京大,從又是在豪富之家長大,如今已然是一名大三學生的楊波,智商絕對沒有問題甚至應該說還要優於尋常人。
他壓下心頭的震驚和荒謬感,詢問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然後,就開始害怕。
怎麼辦?
面對那種能夠製造出超自然能力的術士和術法,常人根本無法去應對去防範,就連報警都不能,因為警察不會相信這些,反而會把報案者當成白痴,甚至反過來批評報案者是在故意擾亂妨害公安機關的正常工作秩序。
抽著煙狠狠喝下一口白酒的楊波,耷拉著腦袋翻著眼皮瞅著蘇淳風,苦笑道:“淳風,我說的這些,你信嗎?”
“信。”蘇淳風點點頭。
“操,別扯淡了……”楊波揮揮夾著煙的手,道:“哥們兒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蘇淳風微笑道:“我知道是真的,因為我親眼看著袁老先生和袁賜辛大夫,救治你父親的過程。”
“嗯?”楊波怔了下,道:“有什麼不同?”
“大不同,不可思議。他們用到了符籙,使用針療和灸療時,也與我們日常見識過的方法不同。”蘇淳風端起酒杯喝下一口,神色間略顯仍舊難以置信的表情,道:“一邊扎針,一邊吟誦術咒,一邊灸療,一邊燒符籙,而且符籙是詭異地突然起火。咱們是成年人了,京大的高材生,再怎麼眼力不濟,也不至於在數十次上百次的符籙異常燃燒時,仍舊被尋常的把戲給矇蔽了雙眼,何況當時我就在旁邊站立著,幾乎目不轉睛地盯著。而且你是沒見到,搶救治療的中期,數百枚紮在你父親身體上的銀針,所扎的地方,全都開始往外浸出黑色的粘稠液體……簡直超越任何人的想象力,你說說,這種詭異的非常情況,除了神秘的術法,怎麼解釋?”
楊波也聽得後背發涼,道:“這麼嚴重?”
“可不是嘛,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蘇淳風撇撇嘴,旋即像是不想再回憶那種恐怖場面似的,擺了擺手,端起酒杯與楊波走了一個,然後岔開話題說道:“哎對了,你爸他,是怎麼招惹上那麼厲害又神秘的術士的?”
“唉,提起來就生氣,他媽…的!”楊波忿忿地罵了一句之後,才說道:“在山城市臨山區,我們家可不是那種隨便誰就能來欺負的主兒,當然,也不是說我們家的人有多麼兇,多麼霸道,多麼有權勢……我爺爺原本就是個普通的護林員,我父親年輕時因為家裡經濟條件差,反正就是有種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吧,他開始在社會上闖蕩,做生意膽子很大,從一個小的包工頭開始幹,然後從縣裡,嗯,以前我們臨山區是縣,我爸幹建築、裝修,然後越做越大,後來搞了一家建築公司,又弄了一家裝修公司,其實規模都不大,因為我爸本來就不是那種膽子大的人,而且還很小氣,錢賺到手裡就生怕賠進去,所以他從做小包工頭賺錢開始,掙了錢只會拿出少部分去投資到繼續賺錢的生意當中,其它的錢都買房、買地,蓋房。前幾年,他乾脆把兩家經營得都不錯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