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起身上床,不再去理會劉悅。
“好好好,我也道歉,對不起了。”譚哲聳聳肩,起身上床。
劉悅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過分,他頗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接受兩人的歉意。然後仰頭看著睡自己上鋪的譚哲,冷笑著譏誚道:“譚哲,剛才看你還挺樂呵,怎麼著?趴在哥的褲襠下面當那玩意兒,很開心是吧?”
剛上到一半的譚哲騰地跳了下來,怒視劉悅:“我已經道歉了,你怎麼沒完沒了啊?”
“道歉有用,還要jǐng察干什麼?”劉悅坐在床鋪上輕蔑地看著譚哲。
譚哲身高一米八,身材健碩,自然不會怕了身高不過一米七出頭的劉悅,冷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喲呵。”劉悅看著怒氣衝衝的譚哲,推推眼鏡,輕蔑地挑釁道:“怎麼?想動手啊?”
坐在側對面床鋪上的蘇淳風淡淡地說道:“譚哲,算了……你開了他的玩笑,剛才他也罵了你,雙方扯平,睡覺吧。”
譚哲雙拳緊攥,咬咬牙哼了一聲,邁步就要上床。
然而誰都沒想到,劉悅卻忽然挺身而起,出手極為飛快地砰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譚哲的胸口。
譚哲踉蹌退後一步,後腰撞到了書桌上,當即怒罵“我…cāo!”抬腳踢向了劉悅,卻是被劉悅閃電般抬腳踹在膝蓋上,不但沒有踢到劉悅,反而被踹得踉蹌前撲,然後被劉悅左手一拳搗向胸口,右臂如長蛇般翻起從後面攬住了他的脖子,向下按的同時,膝蓋抬起狠狠撞在了譚哲的臉上。
砰!
咣鐺鐺噗通!
劉悅左手攥住譚哲的胳膊一擰,利落地將其扔得趴倒在地,同時左手掰著譚哲手腕向上提起,一腳踩在譚哲的後背脖頸處。
“啊呀!”譚哲爆出了淒厲的痛呼聲。
寢室裡,一片安靜。
除了蘇淳風之外,誰都沒想到,足足比劉悅高出一頭的譚哲,眨眼間竟然被劉悅暴揍一頓掀翻在地,又極具侮辱xìng地將其踩在了腳底下。
蘇淳風坐在床鋪上沒有動,神sè平靜。
在劉悅出手的那一瞬間,蘇淳風就有種想要上前制止的衝動,但他剋制住了。
此刻身高一米八的譚哲狼狽地趴在狹窄的地面上,雙腿還不得不蜷縮著,鼻子和嘴角都被劉悅的那一記膝撞撞破流血,頭部剛才磕到床鋪邊緣也被磕破,滿臉是血,看起來悽慘不已。而且他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若非雙目怒症,滿是不甘又痛苦的怒意,還真會讓人懷疑他已經暈死過去了——因為他現在稍稍一動,就會覺得胳膊要被扭斷般劇痛不已,而且考慮到面子,譚哲還得強忍著不發出痛呼聲,更不會求饒。
“夠了,停手吧劉悅。”蘇淳風最先開口勸道。
劉悅卻是冷笑著傲視寢室其他人一圈兒,道:“你們都他媽給我聽好了,以後在寢室裡誰他媽敢對我不敬,就是這個下場!”
刁翔上鋪的顧天恩翻身利落地跳下,卻是隻發出了輕輕的聲響。
高手!
顧天恩身高一米八五,身軀也比譚哲看起來更加魁梧雄壯。從上鋪一躍而下只發出輕輕聲響,可見一斑啊。
從床鋪上跳下來後,顧天恩赤著腳站在那裡,目視劉悅,冷冷地說道:“大家都是舍友,不過因為一點兒小矛盾,你劉悅仗著自己是練家子,下手就這麼狠,未免太過分了!而且打也打了,放開譚哲吧,他還流著血呢。”
蘇淳風當然看得出來,老家滄州的顧天恩,絕對是長期習武之人,身手非凡。
“你不服?”劉悅輕蔑地看著顧天恩。
“談不上服不服,你要是想單練,咱們樓下去,地方寬敞。”顧天恩指了指譚哲,道:“先把他放開。”
劉悅笑道:“好啊。”說著話,他的左手一用力。
譚哲當即忍不住劇痛,爆出了一聲慘嚎。
“譚哲,受不了的話,就告饒求我,求我放開你。”劉悅獰笑道:“其實我心眼兒軟的,快求我啊!”
“你他…媽……”譚哲張口就罵。卻是被劉悅手上一用力,頓時痛得慘叫連連,左手在地上狠命拍打,雙腿亂踢,眼淚都流了出來。
顧天恩見狀,立刻大步上前一拳搗向劉悅,暴吼道:“放手!”
劉悅右手一抬,如蛇般纏向顧天恩的手腕。
顧天恩的鐵拳驟然一收一抬,啪地拍在劉悅的右手上,同時抬腿踢向劉悅左臂腋下。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裡,身高體闊的顧天恩卻極為靈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