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今天代替羅同華來主持這次會議,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橫下心拿出當年梗著脖子單槍匹馬獨闖淨月門的光棍狠勁,就這麼連講演稿都沒準備,甩開膀子開幹了!
稍稍愣了下神兒,劉學樹趕緊抬手示意大家停下鼓掌,臉頰上竟是禁不住泛起了些許不好意思的靦腆之色。
於是臺下距離較近的學生術士們,更覺得有趣,一個個面帶笑容。
“咳咳……”劉學樹幹咳一聲,道:“那,我其實比大家,大不了幾歲,論修為境界的話,還不如蘇淳風蘇副會長,論出身、社交經驗,眼界,更是比不過在座的任何一位。但有一點我比大家強,至少是掛著一個官方機構副會長的名頭,外帶著還有點兒名義上管理大家的權力。其實什麼權力不權力的,大家只要不違反法律、不違反江湖規矩,隨口罵我幾句我也不能咋樣,還不如沒這個主任的身份,那樣的話毫無顧忌,誰罵我我跟誰急,打一架都沒問題。”
臺下又是一陣鬨笑。
劉學樹越說越輕鬆,揮手道:“所以,索性今天是我主持會議,咱們這樣吧,今天的會議,就改成一次座談會的形式,怎麼樣?”說罷,他扭頭用徵詢的目光看了看白行庸、裴佳、單蓁蓁,卻是沒去看蘇淳風。
白行庸和裴佳、單蓁蓁,又怎麼能拒絕呢?
於是紛紛點頭。
臺下的學生術士們,更是大聲起鬨叫好,有點兒意思啊——遇到這樣一位年齡相仿,又頗為親和的官方機構負責人,這幫天之驕子們,似乎連基本的紀律都給忘了,一時間會場內竟然有了種亂糟糟的態勢。
白行庸愕然,扭頭看向蘇淳風。
蘇淳風亦是皺眉,略顯不喜——從當初的京大大學生術士協會,到現在整合後的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歷次會議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但今天的會議主持者,是劉學樹。
而劉學樹,顯然對此狀況沒有絲毫不喜之色,反而因為自己的發言引發了學生術士們的熱烈共鳴般的反應而欣喜不已。其實在平時生活中,對於奇門江湖在觀念上有著較為偏執態度的劉學樹,肯定不樂意學生術士們鬧哄哄的不像話,如果今日換做是其他人主持會議,劉學樹恰恰坐在一旁,那麼以他的性格,出現這種狀況肯定會忍不住板著臉呵斥,甭管是誰在主持會議……
畢竟,他還年輕啊!
純粹小人物出身的他,那份壓抑在深處自己都從未察覺到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既然是座談會,那就開始吧。”蘇淳風側頭對白行庸耳語道。
“嗯。”白行庸點點頭,面帶微笑地對著話筒說道:“大家安靜一下……”
畢竟都是在不耽誤修行的情況下還能夠堅持學習考入大學的優秀學子,聽著會長白行庸的話語聲響起,會場內立刻安靜個了下來。
白行庸微笑道:“劉主任剛才的話,讓我感到格外親切,就像是當初懵懵懂懂進入大學時,受到一位學長的教導和幫助,亦師亦友。剛才,劉主任提議,今天的會議改成座談會的形式,這是對我們大家的信任,也是對我們思想和能力的肯定。那麼,我們現在就請劉主任,把今天要討論的主要討論話題講一下,大家各抒己見,歡迎……”
掌聲四起。
心情大好的劉學樹連連點頭,待掌聲落下,便對著話筒說道:“嗯,原本是想要總結一下上次兩地大學生術士協會舉辦的術法切磋友誼賽,再談談今年,以及以後,可能每隔三兩年,甚至每年都會有安排各國術法界,年輕一代術士們的交流活動,還會適時以留學生出國深造的名義,到國外長時間學習。不過既然是座談會,咱們就不做具體的報告和傳達精神了,大家討論下,應該如何安排我們國內大學生術士走出國門去做交流,國外的年輕術士們來到我國,我們又該如何接待……”
一番簡短的話題介紹後,劉學樹給了大家一段短暫的思考時間,然後提議由會長白行庸率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白行庸、裴佳、單蓁蓁在會議開始前,就和劉學樹做過簡單的交流,所以知曉有這樣一個需要向與會者提前通告的訊息,每個人心裡也都大致想好了如果自己發言,需要對此說些什麼。
而蘇淳風因為晚到的原因,並不知道這則訊息。
不過對於這種事兒,他還真不怎麼在意——再有三個多月,自己就畢業了。
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白行庸、裴佳、單蓁蓁各自做了闡述性的發言。而白行庸深知蘇淳風這傢伙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