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確地告訴付金良:“施術害人,要看被害的物件是誰,做過什麼,理由是什麼;而針對你們進行惡性的商業競爭,也必須要掌握充分的證據,很顯然,這種證據是很難蒐集到的。可你付金良不一樣,哪怕是沒有惡性競爭這一條,施術害人從法理的角度上,更是無法有確鑿的可以服眾的證據,但是,你與地方黑…惡…勢力勾結,指使這些犯罪分子殺人、綁架之類的犯罪事實,證據確鑿,以現實社會上的法律,也足夠定你的罪了。你以為,我們只會用所謂的江湖規矩,來懲罰橫嶺門?”
付金良對此無言以對。
他知道,這次無論說什麼,自己是栽了——莫說橫嶺門已然觸犯了法律,違背了傳統雖未成文但確實存在的江湖規矩,就算是沒有……付金良現在也已然後知後覺地明白,官方這是要拿橫嶺門開刀,殺雞儆猴了。既然要殺雞儆猴,自然得選一隻最該死,也最能殺了後還服眾的雞。
更何況,奇門江湖上如橫嶺門這般,甚至比橫嶺門還要惡劣的宗門流派不是沒有,但沒有哪個門派如橫嶺門這樣,不開眼地連番得罪蘇淳風啊。
至此,付金良仍舊堅定地認為,橫嶺門之所以遭此橫禍,罪在蘇淳風。
然而當付金良刻意地提出蘇淳風派遣術士,施術威脅加害江伢子等人一事時,李全友明知付金良心中對於蘇淳風的誤解,卻沒有做絲毫的解釋,只是冷笑著說道:“但錢明,沒有殺人,而江伢子三人,卻被你施術殺死了。”
這時候,李全友這般有著明顯袒護蘇淳風嫌疑的話語,愈發讓付金良認定,蘇淳風與官方勾結,加害橫嶺門。
而且,要將橫嶺門斬草除根。
此時的付金良,對於蘇淳風可謂是恨之入骨。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李全友走後,沒過多久,審訊室的房門再次開啟,穿著西裝,戴副眼鏡,滿頭銀髮如雪的羅同華教授,神情淡然地獨自走了進來,將厚重的金屬門關上,坐到了審訊桌後面,看著神情萎靡絕望的付金良,道:“付金良,你應該能想到,自己的結果是什麼了吧?其它的話我不想多說了,現在,我想多瞭解一下橫嶺門的的歷史,以及橫嶺門的術法……當然,你別誤會,我是做這方面的學習和研究的,不會去索取橫嶺門的術法修行之密,包括術陣、符籙、術咒、心法等等,只是想對於橫嶺門的術法和歷史,做一個詳細的瞭解後記載下來,畢竟,在奇門江湖的歷史上,橫嶺門有一定的地位。”
“你就是羅同華?”付金良斜眼看著羅同華。
“是的。”
“你他媽…的騙我!”付金良憤怒地瞪視著羅同華,低吼道:“你答應我,確保我橫嶺門不被滅門的!”
羅同華不溫不火地點點頭,道:“沒錯。”
“那……”付金良神色間閃過一抹希望和驚喜的亮光。
“你的妻兒,還有你門中部分徒弟,罪不至死。”羅同華低下頭,翻看著手裡的一個資料夾,一邊緩緩說道:“看來你是作惡多端,太害怕遭到天譴報應,所以無比恐懼橫嶺門被滅門。現在你可以放心了,這些罪不至死的後輩們,至少已經學到了橫嶺門的術法,能夠將術法和門派繼承下去,也就是說,以後的奇門江湖上,橫嶺門仍舊存在。而你,既然已經認識到自己的罪行,那麼最好在臨死之前,把握住與他們每個人見面的機會,告誡他們,以後為人行事,切莫借術法張狂跋扈,切記行惡事必會得惡報。”
付金良冷笑道:“羅先生,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嗎?我知道,自己既然被抓了進來,肯定活不成了。官方想要組建江湖聯盟,但卻遭遇到了整個奇門江湖的冷漠態度,所以拿我橫嶺門開刀,不過是殺雞儆猴的手段罷了。而且,也是我橫嶺門倒黴,正好趕上與和你們官方勾結的蘇淳風,連番結下樑子,就被官報私仇了。”
“這件事,與蘇淳風無關。”羅同華神情淡漠地看著付金良,道:“只不過,你和蘇淳風之間的恩怨衝突,與我們早已安排好的計劃,巧合地重疊到了一個時間段。付金良,考慮問題的時候要冷靜下來,動腦子仔細想,既然我們要針對你橫嶺門,而且收集到了如此之全的材料,肯定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佈局計劃,蘇淳風與你,有何怨仇,至於那麼早就開始盤算你橫嶺門嗎?而且我很坦率地告訴你,蘇淳風與官方,沒有絲毫的關係,更不可能去主導官方行事。”
付金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和不信。
“換句話說,沒有此次橫嶺門與蘇淳風之間的衝突,這些蒐集到的材料,不夠讓你死麼?何必多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