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校裡那麼多人捧她。
閻源雖然不喜歡接近那些人,但是他公私分明,見這個女孩的確很有天賦,心裡的那些介懷好像消散了一些。
二人都是比較敬業之人,一個下午過去了,南笙準備開始修復第三件文物的時候,眼前赫然多了兩份餐盒,再加,一杯奶茶。
“別太辛苦,先吃些東西。”
最近工作室的人都加班加點,食堂也沒辦法固定供應飯夥,為了節省資源,大家都是定餐,連出去買的時間都沒有。
閻源其實也沒想給她帶,因為覺得她這樣的女孩,估計吃不進去這種粗糙食物,可下意識的,還是帶了一份。
南笙呆呆的看了下自己烏漆抹黑的手套,沒好意思去接。
“裡面有洗漱間,收拾一下,吃過飯再弄。”
“好,謝謝。”南笙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閻源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挺奇怪。
摘了口罩,南笙去洗手,回來又將桌子收拾了一下。
閻源的目光再瞥過去的時候,見她正沒有任何嫌棄的吃他帶的食物,目光微微湧出一絲波,又迅速的恢復平靜。
其實這個飯的確很難吃,南笙雖說從小就不受寵,可在吃食上,真沒受過虐待,尤其是跟著容翎以後,用的,吃的,都是精挑細選的。
就像是完成一件工作般的填飽肚子之後,南笙將自己的視線又投入到眼前的古董上。
也只有在這種專心工作的時候,她的心才漸漸地平復,心如止水。
這一件是最難完成的,又過了五六個小時,她也才緊緊處理一半。
天色沉了下去。
晚上十點。
容翎從外面走回來的時候,發現南笙還沒有回來,不由得臉色一變,抓著管家詢問。
“三少夫人還在工作室,說要晚一點回來。”
“…”
容翎看看時間,皺眉不悅,這都幾點了,什麼工作要這麼拼命?
還是,她根本不想看見他。
“備車。”
他親自去接她。
“你該回去了。”
閻源修長的手指,擋在了南笙握著的工具上,輕輕一拽,將它們放在了桌子上。
南笙摘了手套,看了眼時間,心道,的確很晚了。
揉揉太陽穴,南笙站了起來,她不離開,估計閻源也不能離開,就算不想回去面對那個人,也別無選擇。
“用我送你嗎?”
“不用了,閻學長,明天見。”
南笙換好了衣服,對他擺擺手,那笑容,總有種勉強的意味。
強顏歡笑。
短短几天,閻源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注視那抹身影,直到對方出了大樓,才收回目光。
南笙出門的時候,將帽子待在頭上,擋住了烈烈的寒風。
車子停在路邊,南笙開門坐進去的時候,沒想到容翎也在。
他下巴上得淤青似乎消退了些,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在凝望著她,南笙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車子啟動,容翎漫不經心的朝某處掃了一眼,那個依舊亮著燈的辦公室,有抹人影輕輕晃動。
這一晚上,容翎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將南笙接回來,自己去了另一間臥房休息。
南笙也難得自在。
她不再提離婚的事,他似乎也在逃避這個話題,二人似乎開啟了拒絕溝通的模式,一種極冷的氣氛在九龍灣裡漸漸的蔓延開。
連著兩日,南笙都是早出晚歸,除了上課,就是在工作室幫忙。
這日一早,容翎難得下來用餐。
管家送送跑過來遞給他一份報紙。
“三少,這是今天的早報,您看看。”
“放那吧。”
容翎興趣不大,隨意的擺擺手。
“這,”
管家有些猶豫,偷偷瞧了一眼,對面低頭用膳的三少夫人,一咬牙,將報紙放在那,人轉身跑了。
這可是三少自己說的,不怪他。
容翎因為最近宿醉的厲害,所以頭疼,反應過來管家的不對勁時,連忙拿起報紙看了一眼。
而南笙,正好抬起眼角,餘光正掃到報紙上的放大的一樣照片。
還有一醒目的標題。
“某風流大少左擁右抱,撇舊愛尋新歡。”
被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圍在中間的男人,可不就是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