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少了一百多萬人。
這種在經濟改革和政策思想上的大倒退,以及物價的飛漲,貨幣的大幅度貶值,人民群眾生活水平的暴降……最終引發了一場學生運動。
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情
楊少宗收手很快,在11月底就已經將旗山囤積的原煤都陸續轉讓出去,透過投機倒把,他讓旗山變得非常富有,可他並不是很高興,因為他沒有透過自己的能力帶領旗山人走上共同富裕之路。
他走了一條捷徑。
多多少少,他自己心裡也有點不平衡,他甚至有點羨慕宋方舟和宋建鄴那些人,他甚至有點理解和同情管金生這些人。
旗山食品總廠在11月份的穩定產值是4個億,預計12月份會調低到3。5億圓左右,實際淨利潤仍然能維持在20。
多虧了劉曉慶和搶購風波,旗山食品總廠近乎以一種奇蹟的方式完成了原始資金的積累。旗山食品總廠目前的累積資金已經達到了4。83億圓,庫存的原材料足夠維持整個12月份的生產,並將對鴻遠公司和各家銀行的貸款清零,又先後兼併了寧州冷庫廠、寧州肉聯廠、淮西啤酒廠、淮西製藥廠、旗河酒廠、旗河摩托車廠、旗山蜂窩煤廠,投建了旗山酒廠、淮海旗山製藥廠,這些基本就是1988年的全年淨利潤。
真的是這樣嗎?
顯然不止。
旗山蜂窩煤廠在寧州、淮海、長江、淞州、吳州、淮山、深州七個市設有分廠,這些廠的名字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股東資本都來自旗山蜂窩煤廠,蜂窩煤生產機械122臺,連帶廠房、倉庫等固定資產總額是四百餘萬圓,實際賬面資金是5。23億圓。
旗山食品總廠同時持有富旗公司10的股份,而富旗公司現有資本也達到了8。37億圓。
投機倒把。
都是投機倒把。
旗山肉聯廠在全國範圍內足可算是輕工業的前五強,一年的淨利潤也不過就是7個億,這樣的收益水平比起投機倒把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明年還會這樣嗎?
顯然不能。
1989年是著名的倒春寒,想發財是做夢,能不被清算就是命大。
下一次再想投機倒把就得等到1992年,1992年的程度顯然不能和1988年相提並論,可以說,1988年真的是五十年一遇的投機倒把大潮,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運氣很好,旗山賺到了。
下一步,旗山該做什麼?
這是很多人都在考慮的問題,宋長明則在考慮旗山忽然有了這麼多錢,以後會不會被清算,他很擔心,旗山的大量財富都積壓在旗山食品總廠,真正知道具體數額的人很少,除了楊建林、楊少宗之外,只有他是最清楚的。
毛主席啊
人民公社居然靠投機倒把賺了這麼錢,簡直是造反啊
宋長明為此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連提前退休的報告都寫好了,猶豫了半個多月還是沒有送上去,他怕自己這麼一撤,縣領導換一個新的公社書記下來……結果就把這些問題都抓了出來,那可真是要害死很多人的。
他想熬一熬,也許熬到明年,這些事情就已經成為了過去。
其實,旗山根本就沒有在這場投機倒把中走的非常瘋狂,他們收手的非常早,原煤價位超過200圓/噸的時候就開始陸續出手,鴻遠公司則很兇險的熬到了235圓/噸才開始轉讓。
等到了12月中旬,中央終於變相承認物價改革失敗,開始重新出臺新的規定控制物價,特別是煤價被強行規定在130圓/噸,鴻遠公司手裡積壓的煤差點被壓死在倉庫裡,讓陸達強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即便是在130圓/噸的價位上,蜂窩煤相對煤氣的價格優勢也被擠壓的差不多了,旗山蜂窩煤廠實際上沒有多大的出路。
徐明在這場大風暴裡賺了一千多萬,惶惶不安的早跑去了深州特區,和宋建鄴一樣,兩個人都換了一大箱的美圓,隨時準備逃往香港。
趙大軍接替徐明擔任旗山蜂窩煤廠的廠長,所有的思路都聽楊少宗的,將大部分的資金都轉入旗山蜂窩煤廠下屬的深州廣旗公司,其他的廠區全部空置著,機械都轉賣了,只有旗山廠區執行著六十臺生產機械,解決一百七十多人的就業。
年底結帳,旗山公社收取的總利稅是3183。7萬圓,等於淮西縣去年財政總收入的3。115倍,根據現行稅款截留規定,旗山人民公社先全額上繳給縣裡,縣裡撥劃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