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這天下午,楊少宗又將大家都請到旗山招待所開一個座談會,除了旗州經濟研究院的一些同僚外,旗州大學社會經濟研究機構和中旗國際經濟研究中心、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一些主要同仁也都過來了,包括像林毅夫、錢家英這些具有國際聲望的研究學者,一共來了三十多個人,在他們背後實際上還有兩百多名專業研究員、教授、學者和經濟分析師。
胡祖銘、華康盛、楊建林三個人也來了,旗州人民高階合作社的黨委秦大馳、副主任徐建亮,旗州市長孫長青、副市長程治中和市委嚴竹青都過來了。
大家濟濟一堂,顯得都很高興,四十多個人坐在一個會議室裡,像四排麻將一樣圍城一個方城。
楊少宗是以旗州主席的身份召開這個座談會的,他並沒有在意具體的位置,就和茅於時、陳錫華坐在一起,閒閒散散的和陳錫華、茅於時談一下國內股市的問題後,楊少宗見人都到齊了,這就正式開始會議。
他將那個千年不變的印著“旗山人民公社管委會”的大茶缸一放下,大家就知道他要話了,不約而同的敬下來。
學者們也要吃飯,想要出成績,每個研究專案都要請研究生,支付工資,自己還要到處跑,搞研究,都是要花錢的,旗州大學和旗州經濟研究院為什麼能在這幾年裡湧現出大量的專業論文,大部分論文都具有很高的質量……歸根結底還是有錢,只要是合適的研究專案,報上去就能有不菲的研究經費撥下來。
正因為學者們要吃飯,所以對楊少宗這個衣食父母也是格外的“敬重”,每個人和他的關係都特別好,前段時間,楊少宗真正有點力量的地方行政競爭對中國經濟發展的長遠影響一lu面,大家就不約而同的幫他造勢。
就在剛才,茅於時還和楊少宗了一句——今年的孫治方經濟科學獎已經差不多能下來了,很穩的,茅於時是評委會的主任,他這個話還不明顯嗎?
楊少宗將茶杯一放,輕輕的唔一聲,大家立刻都安靜下來。
他這才道:“這一次請大家過來,主要是想討論一下旗州未來十年經濟發展規劃的問題,目前,旗州市的這個經濟規劃還是我們在91年的時候做的,當時的目標也是要做一個十年規劃。現在呢,旗州發展的確實是太快了,我們原來的那份規劃已經不適合了,繼續按照原有的規劃做下去,後面遇到的問題肯定是會越來越多的。所以,制定一個新規劃是非常迫切的新任務。我們陳錫華教授和肖愛華教授這兩年一直接受旗州市委的委託,給我們做了一份很全面的旗州地區社會經濟研究報告,我們就請陳錫華教授先談幾句!”
大家鼓掌歡迎,順便嫉妒一下。
陳錫華的這個專案當初是不少人在競爭的,因為研究經費很充足,基本上夠拉起七八十個人的大團隊長期研究,最後被陳錫華透過聯手肖愛華的方式給奪了過去。
陳錫華自己心裡明白,笑呵呵的感嘆道:“既然楊副院長這麼抬舉我和老肖,那我就先一吧。旗州這幾年的發展確實是非常快,我可以很負責任的,旗州是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地區,沒有之一。在過去的五年裡,除了93年,旗州每一年的gd都是在以30%以上的速度迅速攀升,居民實際收入和可支配的水平同樣以這個速度提高。我剛到旗州的時候是91年,那個時候,旗州大學剛開始投建,我來應聘當經濟學教授。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旗州一個普通社員的收入是兩千多元一年,現在已經是平均三萬多一年。速度很快,這個是事實,大家其實都能看到。”
到這裡,他忽然變得嚴肅一些,話題一轉道:“當然,我們也要看到一些在這幾年中逐漸發展出來的新問題,首先是旗州社員之間收入差距擴大化,另一個是旗州社員和非社員,以及外地務工人員的收入差距太大。旗州市今年大約有兩百多萬的外來人口,80%從事低附加值的體力勞動,他們平均年收入也就是兩千多元,而旗州社員保底的年收入是一萬七,絕大多數社員透過民間和其他公開的基金投資,基本能獲得比較高的回報,超過半數的自營社員都擁有幾百萬的資產規模。我和肖愛華做了一個統計,旗州本地的億元戶有六十二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全國有多少億元戶,但我可以肯定,至少淞州沒有這麼多,淞州和深州加起來也差不多就這個水平,而且,旗州的億元戶中,十億規模的有十六個,這些人是誰,我想在座的基本都知道。管靳生雖然走了,可他還是保留了旗州戶籍和社員身份,應該,他還是旗州的億元戶之一,他的身價是五十億。”
他完這些,稍微停頓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