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他真的會愛上這麼一個女人,“阿言,放過寧緋,造成對你傷害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而且就算論罪,是你先傷她。”
聽完他這句話,湛言臉色更冷,她眼底陰鷙,就這麼森冷盯著他看,而後大聲笑了出來,彷彿他說的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先傷她?陸臣熙,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蒙湛言就只會為了一個男人扯著與另一個女人糾纏不休拼了命的爭風吃醋麼?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陸臣熙,我承認我對你心動過,但要我為了一個兩條腿的男人真沒必要,我也沒這種興趣。要是你直接對我說你喜歡那個女人,我也絕不會糾纏,怪就怪那個女人太狠毒,我才會著了她的道,她以為她兩腿一伸,直接從三樓摔斷腿嫁禍給我,就沒事了麼?你給我告訴她,既然她敢惹上我,我就敢弄死她。上次不過是見面禮。”見他臉色霎時蒼白,她笑意更深了,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而你,陸臣熙,你不辨是非黑白,直接把我推入監獄,你以為你也能逃得了麼?我活著一天,你們兩個就別想好好活著,你的命我隨時取。”說完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離開。
不可能,不可能,寧緋絕不可能這麼做的……絕不可能……
“砰”的一聲,咖啡掉落地面,陸臣熙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不敢置信。
暗夜沉下,城市裡霓虹交錯從高架橋上反射,五顏六色的霓虹散在地面。對於今天與陸臣熙見面更是煩躁,她恨他們的同時何嘗不恨自己,若不是自己感情用事,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她媽從貴婦淪為植物人,她痛她媽更痛。她原諒不了自己。
走進附近最近一家酒吧,坐在吧檯上,她就像冷眼旁觀者看著這些群魔亂舞,五彩繽紛的燈光打在臉上,深深刺痛她的雙眼,她堅持了五年,最終她活著出來了,她知道這顆心早已蒼涼,表面再怎麼光鮮,也回不到以前肆無忌憚沒心沒肺的日子,嘴角苦澀,“來一杯威士忌。”
吧檯調酒師在他進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這少年,因為這少年一張臉長的太好了,一雙眼睛更是冷的沒有溫度,讓人不敢直視,他可知道四周男人女人見到這少年進來時,都蠢蠢欲動,嘴動了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一般這時候來的女人男人,不都是為了找個伴安撫空虛的心麼?這少年雖然看起來柔弱瘦小卻不是個好欺負的,從剛才她眼睛的冷光就可以看出。搖了一杯威士忌,遞過去,還是提醒了聲:“這酒度數高著呢?這一杯都可以放倒一個大老爺們,小子,小心點哈!”
湛言抿了一口,抬頭側臉微微瞥了他一眼,調酒師視線落過去,剛好對上她的眼睛,朦朦朧朧卻泛著若有若無的冷意,唇挑起似笑非笑,心底咯噔一聲,這少年真是太好看了,眉目間的風情簡直要人命。他都幾乎要立即愛上這少年了。
突然酒吧後桌一個肥頭大耳,體態臃腫年約四十幾歲的男人端著一杯酒釀釀蹌蹌走過來,粗而短的脖子上還帶著一根非常粗的金項鍊,一副暴發戶的樣子,酒氣熏天,不時打個隔坐在湛言一旁的位置,一臉好色的樣子,眯著小眼,輕佻問道:“小子,長的不錯啊!一晚上多少錢?”說完一條滿是肥肉的手就要攬住她的脖子。
就在那條手臂要碰到她的前一秒,“啊”一陣慘叫聲驚天動地響起,湛言依舊眉目不動,時不時抿著酒杯裡的酒,一隻手輕易就卸了那男人的膀子。
酒吧一邊的人都不敢置信這瘦小小子只用了一直手就輕易把這男人給制服了,看她熟練度,似乎練習過千百次的樣子,心底一寒,再也不敢小看這少年了。
“你這婊/子,給你臉不要臉。你有種就給我呆在這,看一會我找人怎麼收拾你這婊子。”前一秒痛的慘叫的男人,後一秒粗著脖子開始罵粗話輕輕動了動這條胳膊,痛的他直抽氣,他幾乎以為他這條手臂都脫臼了,再看一旁人看笑話的看他,心裡更是火一竄竄的,他不讓這小子哭爹喊孃的,他就不姓錢。立馬翻出手機,小眼一變盯著她,生怕她逃了,一邊撥通手機,喊了一夥人過來。
調酒師有些擔心看著這少年,他知道這老男人不僅是個暴發戶,好像還和一些黑社會有關係,而且也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平時仗著幾個錢,就想勾引個小男孩小女孩。下藥什麼的卑鄙手段都用,這老男人就是個渣,以前也有幾個男孩女孩反抗,可是到後來,都是給整的服服帖帖的。頓時,心裡一急,他對這個少年可有些好感,剛想透個風聲,那個老男人的眼睛就掃色過來,一臉你敢說就一起整你的樣子,頓時調酒師一臉蒼白低頭,拼命搖著酒。
“錢哥,發生什麼事了,哪個不要命的小子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