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回去,可是他是墨襲親生爺爺,更是一把把他拉扯長大的,所以就算她恨她也不會去計較,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她也不想再去計較,太累了。
湛言隨陳德去,顧老爺子在一家喝茶的雅間開看包廂,推開包廂的門,顧老爺子聽到動靜,反射性抬頭,見到阿言,立即起身,因為起的太急了,桌上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老臉激動喊了一聲:“阿言!”
湛言見眼前的老人比起以前頭髮已經發白,臉上眼角的皺紋也多了許多,只是那雙渾濁的眼眸依舊銳利。
“顧老!”她的聲音和平時的一般清冷,視線看向顧老爺子沒有絲毫情緒,就像看一個陌生人般。
顧老爺子聽到她口中“顧老”兩個字,老臉發白,阿言,你…你還是恨著爺爺麼?顧老爺子對阿言這個孩子看的透徹,你對她一分好,她就回報你幾分好,但要是你觸動她的逆鱗,她就算傷了自己,也要報復回來,顧老爺子苦笑,要不是墨襲的原因,恐怕阿言絕不會再見他了,四年前他怎麼就那麼糊塗。
“阿言,可以再叫聲爺爺麼?”顧老抖著唇顫巍巍坐下,沒有了威嚴沒有銳利,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他一直知道阿言不僅是個好孩子而且太過優秀,就因為太優秀他才怕以後顧家會落在她手裡,可他卻忘了阿言懷的是墨襲的孩子,忘了阿言與蒙家有甘系,一個連蒙家勢力都可以放棄的人,怎麼會打上顧家的主意。忽略顧家的暗地勢力,現在顧家只不過一個商人,那時候他怎麼就這麼糊塗。
湛言眼底複雜,這個老人給過她親情,讓她享受過被疼愛的感覺,對這個老人她真的把他放在心裡,每個人有不同的立場,代表各自的利益,她可以因為墨襲原諒他,但是卻沒法因為自己原諒他,“顧老,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
阿言臉上習慣冷漠,對在乎的人心卻軟的很,她可以對她在乎的人掏心掏肺,可是一旦傷害過她的人,她絕不會手下留情。顧老爺子抖著手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眼前,老臉蒼白:“阿言,陪爺爺喝幾杯茶好麼?”
湛言沒有說話,拿起身前的那杯茶抿了幾口,神色淡淡。
“阿言,爺爺也知道是自己錯了,不管你原不原諒爺爺,你都有權利,希望你別再怪墨襲了,他是個孝順的孩子,也是真的喜歡你,四年前他先是為了你轟炸了搜查局,而後又進了九死一生的魂島歷練,顧家表面上是個商人不錯,可暗地裡也有自己的勢力,要是想要掌握暗地裡的勢力,就要進入魂島試煉,以前顧家幾代的家主他們掌握的都只是顧家表面的勢力,真正的勢力他們都沒有接觸過,只要是顧家內部的人多少都對魂島這個島瞭解,每個人都知道是真正的九死一生,顧家也有幾任想嘗試進入魂島試煉的家主,只不過自從他們進去過後就沒有再出來過,你不知道當我知道墨襲要進入魂島的時候,爺爺的心裡有多懊悔,墨襲是爺爺從小拉扯大的,他對你的感情爺爺看在眼裡,爺爺那時候才真正明白,爺爺不是逼別人,而是逼墨襲到絕路啊!”顧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水,說著說著眼底潮溼。那時候他才真正知道墨襲說的那句阿言是比他命更為重要的存在。現在墨襲和阿言在一起了,他也不希望兩人之間再有什麼誤會了,因為他的緣故,墨襲與阿言分開四年,他與他的曾孫也分開了四年。這四年最苦的還是他們兩個。
聽到顧老爺子的話,湛言握著茶杯的手有些不穩,放下茶杯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太急了,水漬灑在桌上,冷漠的臉色有震驚有後怕有慶幸,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媳婦為他做了這麼多,她慶幸自己原諒了她媳婦,兩人現在依舊在一起,當她知道墨襲是亞麻黑手黨的首領,更是流島的領主,她也想過他一定付出了絕非一般的代價,她媳婦心心念念想要變強,想要保護她,她都知道。
“阿言,有空的話,要是可以,帶著小瑾與言寶每年看爺爺一次,爺爺就心滿意足了,要是你不方便,也沒事,這都是爺爺的報應,爺爺傷了你這麼個好孩子!”顧老爺子抹了抹眼淚,面對阿言,他知道他欠她的太多了。
湛言起身沒有說話,臉色看不出表情,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先走了。”
顧老爺子雖然對與阿言沒有回應他的話有些失落傷心,可是換位思考,當時受傷的是別人而不是阿言,恐怕其他人連見他一面也不願意。
陳德站在旁邊,這麼久了,他沒有見過顧老掉一滴眼淚,在他印象裡顧老都是威風稟稟的樣子,讓人忽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顧老,你為什麼不跟夫人解釋?”
顧老爺子面色苦澀:“解釋不過只是一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