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要接過,溪墨把花放在另一隻手避開她的手,眼眸坦然:“我來!”
賀驚羽這時候突然想到上一次她對他說過敏,她倒是沒想到他連這點都記得。顧溪墨面對對方的眼神從始至終鎮定從容一點也沒有絲毫尷尬,眉宇間透著一股成熟的男人味,那張臉即使一直都是一個表情,可實在是因為那張臉殺傷力太大,就算同一個表情,從三百六十度角度看也驚為天人,舉手投足貴氣逼人,這種男人簡直是女人的毒。還是最毒的一種,她心裡清楚明白這樣的男人紳士只是表面,冷意與疏離早已融入骨子裡,哪怕當場一個陌生人死在他眼前,他也能冷酷無動於衷,若是會愛上這樣的男人,那隻能說祖墳沒長好,最後的結局的結局不是他心甘情願愛上你就是你心甘情願死在他手裡!
“謝了!”她語氣掩不住的疏離,疏離的語氣倒是讓他側目!
他明顯能感覺她對他越發的疏離,他眯起眼睛回想他做了什麼?眼底一閃,果然是聰明的女人!兩人一路上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半個小時後,兩人終於到達B市最大的墓地,繞過旁邊的小道,走上去,終於來到新建的墓碑前,那張照片也是新貼的,照片上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可眼前的女人病沒有遺傳她的美貌,不過倒是遺傳了那雙眼睛!
驚羽順手接過他手裡的花放在墓碑前,臉色越來越淡漠,背脊挺的筆直,似乎像回想什麼,臉色平靜安靜,眉宇卻帶著一絲滄桑,那雙原本極有魅力的桃花眼,此時就像是看破紅塵的老人,眼睛裡有的只有清澈!嘴唇抿緊,目光明明看著墓碑卻像是看穿墓碑看著其他,專注而認真!
溪墨將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看著那雙眼睛,他新潮突然控制不住的起伏,眼底就像是一顆石頭投入湖面激起微微的波瀾,越是靠近這個女人越覺得她矛盾,她臉上明明連一絲悲傷都沒有,他卻覺得眼前的女人沒有現實中的不在乎!
“你說人死以後,靈魂會到達哪裡?”賀驚羽靜靜看著墓碑突然開口!
眼角彎起,淡漠中透著一股嫵媚和冷意!
顧溪墨沉默了半響開口:“我從來不想這些虛的,死了就是死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麼?”
“你真悲觀!”
“那是事實!”
“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麼?”賀驚羽仰頭望天空,藍色的色彩真是純潔的不可思議,而她卻早已骯髒不堪!
顧溪墨沒有回答,她看著天空突然生出一絲莫名的情緒,唇邊勾起嘲諷又狠毒的冷笑:“如果…我說…她是我殺的,你信麼?”
這句話剛落,他眯起眼睛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落在墓碑上又似乎落在其他地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半響,他才開口,語氣冷漠而疏離:“與我有什麼甘系?”
“果然!”她說了兩個字後保持沉默,她往前走了幾步,手摸著墓碑帶著一聲幾乎聽聞不見的感慨:“有時候死對人來說,是一種擺脫痛苦最有效的解脫!”曾經三年前,她也曾嘗試過,可老天都不收她!眼底帶著狠毒的笑意,從此之後她會好好活著,讓那些欠她的千百倍的還來!旗涵,當年我敢肢解了那個女人,就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這些年,你對我報復的一切,我都要千百倍還給他!不死不休!眼底深處藏著若隱若現的殺意,一閃而過!
顧溪墨眯起眼,剛才他竟然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凌厲的殺意,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眼底瞳仁一閃,乘她怔然間,大手快、準、狠試探想要捏住她的手腕,作為殺手本能的反應,她下意識快速躲開,三年前她被送去一個島內,那裡一共有八百人,最後卻只能活三人,而她就是其中一個存活下的人,在那裡視人命為最低賤的東西,若是沒有一點實力與能力與或是不夠殘忍與狠毒,等待她的只有死亡這個結局,她不知道自己殺過多少人,只知道生死在一瞬間,你不殺別人,就只能等著別人殺你,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形容再適合不過!在那裡,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良心?什麼是善良?
顧溪墨眯起眼劃過一絲瞭然,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速度竟然也這麼快,竟然能夠避開他的偷襲,賀驚羽怔然一會兒,就在她失神這一會兒,大手捏住她的手,低頭看了一眼,手掌光滑沒有絲毫過敏的痕跡,黑色的眸子就像是黑曜石一般深沉莫測:“你沒有對花過敏!”語氣是肯定,他肯定之前她說的不過是個藉口,她騙他不過是想隱藏自己的情緒,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深藏不露,表面上看著無害,實則並沒有表面這麼簡單,第一次他還真是看走眼了!
賀驚羽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碰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