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的搖搖頭,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算不算躺著也中槍了。
伸出三根手指,方雲慢悠悠的說道:“第一我這個人做人崇尚的是禮尚往來,別人用什麼樣的態度對我,我必定用同樣的態度還回去。第二別胡亂給別人蓋帽子,你們特麼的代表不了國家。第三我這裡不歡迎素質底下的人。請你們給我滾出去。”
眼鏡男火了,聲音變得尖銳:“知道我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跟我們說話。”
方雲掏了掏耳朵,手指輕輕一彈,不屑的說道:“嘖嘖嘖,我好怕怕。為什麼每個反面角色都是一樣的臺詞,動不動就抬出自己的背景身份嚇唬人。”
眼鏡男臉色可以媲美豬肝了,大聲的嚷嚷道:“我們可是華夏著名的生物學家,馬陽華,馬教授的學生,發表過好幾篇論文。連一般的領導幹部看到我們都得客客氣氣的。”
“哎呀呀。真是失敬了。”方雲誇張的叫道,臉色一變,淡淡的說道,“關我屁事。”
短短四個字。讓眼鏡男得意的笑容凝固了。顯然方雲的回答和回答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不應該這樣的啊,平時不是把身份一擺,別人就各種尊敬的嗎?為什麼屢試不爽的招式。到了今天就失靈了呢?
眼鏡男自視太高,把自己看得太像回事了,在貧困落後的山區,虛偽互捧的官場,他的學歷和身份還有點市場,碰上不把他當回事的人,說難聽點,他就是個屁。
有文化的人值得讓人尊敬,但是拿著自己的文化去壓人,只能讓人感到厭惡。捧你的時候,你是個玻璃杯,鬆手的時候,你就是堆玻璃渣。
“你這個人素質怎麼這麼低,農民就是農民,爛泥扶不上牆。”黑色皮衣男子臉色一沉,厭惡,鄙視的看著方雲。
眾人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閃,“啪”的一聲脆響,黑色皮衣男子身體來了個七百二十度高空大旋轉,“哄”的一聲砸到地上,捂著臉,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嚎聲,一張嘴,一口腥血噴出,其中混雜著十來個小白點。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男子,出手竟然這麼狠,一巴掌打落滿嘴牙。
“滾。”方雲眼睛一瞪,眼鏡男魂都差點沒了,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外面爬,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裡,方雲的眼神里加了點精神攻擊,眼鏡男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將在噩夢裡度過。
轉過頭看著圍觀的眾人,方雲心裡頓時冒起無名火,不耐煩的一指院子大門:“我這間小廟容不下你們這些大神,請你們馬上離開。”
前車之鑑擺在眼前,一群人乖乖的退出院子門外,地上的黑色皮衣男子也在兩人的攙扶下離開,原本喧鬧的院子恢復了平靜。
“方大哥,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樣子的人。”敖曉曼忐忑不安的說道,眼睛不時偷偷瞄一眼方雲的表情,眼鏡男和黑色皮衣男子為什麼會這樣,敖曉曼心裡一清二楚。
“沒事,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任誰大清早的遭受無妄之災,心情都好不到哪去,看著可憐兮兮的敖曉曼,方雲還得好言安慰,這都是個什麼事。
“曉峰,發生什麼事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院子外面響起一陣威嚴洪亮的嗓門,聲音裡壓抑不住的憤怒。
苟學真是華夏著名的生物學家,主攻昆蟲類,發表的論文在國外都有很高的知名度,這次接到好友方山嵐的電話,看到傳過來的檔案,大吃一驚,帶著兩個得意學生連夜趕到村子裡。
幾個教授剛下車就迫不及待的去看聚集在桃樹上的蝴蝶群,儘管已經在方山嵐傳來的檔案裡看過了,看到實物後,幾人還是忍不住震撼。
沉浸在蝴蝶世界裡,久久不願離開的幾人,讓自己帶來的學生助手把東西搬到方山嵐教授住宿的人家,準備一起住下來,方便自己等人近距離研究這群美麗的蝴蝶,查明蝴蝶叢集的成因。
沒想到一群助手剛進去沒多久,就全部退出來了,看到自己學生的慘樣,苟學真憤怒了,在華夏,這些真正做學問的人地位很高,就連政府官員也不敢輕易得罪,完全不是那些為了錢出賣良知的磚家叫獸可比的。
像這種被人毆打的事情,自從十年浩劫後,苟學真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在苟學真的心裡,方雲打的不是他的學生,打的是他,苟學真的臉。
聽完馬曉峰等人添油加醋的顛倒是非後,苟學真臉色非常難看,不顧方山嵐的勸阻,怒氣衝衝的走到方雲面前,冷冷的說道:“你憑什麼打我學生,今天的事情你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