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識貨……
瞎了眼,才會愛上東朝燼——
無盡的悲傷湧了上心頭,櫻靜的眼淚微微溢位來,撲到冷幽懷中,哭了起來。
這是她的第二次哭泣,至少,是在外人前面哭起來的。
冷幽全身一震,眼角微微溫潤了。
至少,他……第一次,那麼自然地親近她。
女人的溫柔的體香襲來,誘。惑著他的神經。
冷幽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櫻靜的背部。
櫻靜只是默默流淚,在一個男人溫暖的懷抱裡,感覺到安靜而安全。
至少,他不像東朝燼那麼多變,情緒不穩。
冷幽沒有說話,只是溫柔地擁抱著她。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窗外,站著的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
女人一臉波瀾不驚,彷彿早就預料到了。
而男人,憤怒得青筋突現。
“東少,冷靜一點!”
寧泉在一邊拉住他!
剛剛回到醫院,就看到東朝燼拳頭緊握,冷冷地立在這裡。
過來一看,原來……
不過總的說來,冷幽的確是個好男人。
至少,結了婚之後的冷幽,一直沒有放鬆過對櫻靜的注視。
“冷靜?寧泉!要是你,你的女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你想怎麼樣?”
東朝燼冷然嗜血一笑。
寧泉縮了縮脖子,真的惹怒他了。
“我……我會將那男人的骨頭拆了——”
東朝燼聽了,揚眉,推開了寧泉,踢門而入。
“喂,東少,你不能責怪她……大嫂只不過借了冷幽一個懷抱而已!“寧泉怕櫻靜和東朝燼搞得越來越僵,不好收場。
他也會被連累的。
每天對著兇巴巴的陰鷙嗜血的東朝燼,他想想就心臟兒顫顫了。
冷幽和櫻靜驚訝分開,看到衝進來的東朝燼。
櫻靜臉色很平靜,眼角還有淚痕。
她拭掉眼淚,冷然地看著那全身充滿殺氣的男人。
東朝燼陰鷙地看向了冷幽,他強忍不在櫻靜前面和冷幽大打出手。
如果寧泉所說,他真的想將冷幽的骨頭給一根根地拆了!
“滾出去!”低吼聲已表現得東朝燼在極力地耐煩著強怒,東朝燼握著拳,額頭上的青筋,彷彿在突突地跳著。
冷幽怔了一下,櫻靜對著他頷首,“你出去,我也有話對他說。”
冷幽默默地看了櫻靜一眼,輕輕地退出去。
卻留在玻璃窗外,有些擔心地看著裡面的人。
“怎麼,我一離開就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了?”
東朝燼冷笑著,他強忍著怒火,手卻微微顫抖著。
內心,波瀾洶湧。
是恨,是愛,還是害怕……一切都說不清。
櫻靜安靜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她那麼那麼愛。
她櫻靜,不計較和他之前的交易,不計較之前的利用,可是,原來她就一直被利用著。
她再也沒有勇氣,去相信這個男人,和他在一起來。
“我請了律師過來了。”
櫻靜淡淡地說。
她在他離開的時候,她就想得很清楚。
沒有了和他生活的勇氣,那麼……
還要這一段婚姻幹什麼呢?根本就是一紙空文,沒有了真心和約束,她寧願一個人過。
“你說什麼?”東朝燼的聲音一下子凌厲起來,手指更是冰冷。
請律師來……
以他們的關係,到了請律師的地步,也只有離婚。
是的,只有離婚,才需要律師。
東朝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不堪,他悲憤地盯著櫻靜,烈焰於眼中騰騰燃起來。
這個女人,想離婚?沒門!
東朝燼眼中怒焰滾滾,抿唇一笑,“你說什麼?想逃離我?櫻靜,在我有生之年,永遠不要這樣想——否則,你會過得很慘的!”
櫻靜沒有反應,眼神還是那麼冷漠。
東朝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將升上胸膛的怒氣一一壓了下去。
有人敲門,東朝燼轉過身,看到李媽送來了飯菜,接過保溫瓶,李媽朝櫻靜點點頭。
“太太,你好點了沒有?”
“嗯,我很好,謝謝李媽關心。”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