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們都華衣貴服,姿態優雅。
奢華的水晶燈反而關掉,而立於大廳中間的,是一臺如同手臂般大的白燭。
有錢人愛搞情調,就連這種晚宴也不例外。
雖然是商業晚宴,可是在這裡又有多少人,會露出真正的本性?
貪慾,永遠在人體裡流動著。
“東少,程小姐,裡面請!”
侍者早就熟悉了東朝燼和程詩的臉,臉上保持著標準的微笑,東朝燼冷漠地舉步而入,程詩小步急急,方才可跟得上東朝燼的腳步。
東朝燼一來,寧泉和齊蒼南的戲謔的笑聲就響起。
“喲,東少來了,程小姐的口紅太紅了,讓我想起猴子屁股呢。”
寧泉走過來,端著酒打趣著。
齊蒼南也頷首,慵懶地仰著下巴,東朝燼微微一怔,櫻靜……也很喜歡用這一種表情。
“程小姐一下子榮升東少的女伴,可是要小心點,被被東少累著了。”
齊蒼南語氣曖昧無比,程詩卻優雅笑著頷首,心裡一陣酸澀,其實東朝燼連碰也沒碰過她。
東朝燼倒是端過了一杯紅酒,坐在一邊,不住地往人群裡張望。
他聽說了,櫻靜今晚會來。
只是不知道櫻靜來這裡到底是為了找陳敬師,還是……
東朝燼幽瞳微暗,他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好一段時間沒看到櫻靜了,或者只是想看看她。
燭光搖曳著,衣香髻影的女人們招搖而過,時不時偷偷瞄了幾眼東朝燼。
東朝燼一臉冷漠。
就算程詩坐在身側也如此。
寧泉和雲墨風、齊蒼南坐在對面,笑眯眯地看著失神的東朝燼,相互打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寧泉,聽說陳櫻靜要去美國?”
齊蒼南笑眯眯的問,寧泉怔了一下,哪有這一回事,不過他立刻明白齊蒼南的意思。
“聽說是啊,咦,人來了。”
寧泉的目光掃到了門外,只見櫻靜穿著極為普通的衣裙,提著黑色小皮包,穿著黑色靴子,雖然衣著普通,可是扔入人群中,仍然那麼亮眼。
高挑的身材,普通的禮服卻沒有將她身上奪目光芒壓下。
櫻靜後面,跟著烙夏和白安沅,看來她是跟著烙夏一起進來的。
烙夏和櫻靜並肩而行,兩個人不知道在探討著什麼。
櫻靜目光清冷,一個月而已,整個人都清瘦了,眼圈黑黑的。
她看到了坐在水晶臺邊的東朝燼。
然而也只是冷漠地掃一眼,便和烙夏坐到另一邊去。
距離有二十步之遙。
人流湧湧,雙方都看不到,那樣挺好。
櫻靜悠閒地呷著飲料,她不想喝酒,一喝酒,就會想起在明月山莊裡的情景……
“櫻靜,你和東朝燼……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你們不是說要訂婚結婚的麼?”
烙夏還是忍不住問,櫻靜頓了頓,淡然一笑,“烙夏,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烙夏捕捉到她瞳中的憂傷和暗怒。
白安沅倒朝東朝燼那邊去,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自然氣氛活躍了些。
烙夏眼中劃過一縷狡黠的笑意。
“要不要我幫你?東朝燼那人還潔身自好,總比那些所謂的富二代什麼的好多了。”
櫻靜搖頭,“烙夏,我和他的事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決,也不是你可以幫到的,讓我自己來吧。”
烙夏聽罷,也不好再勸她。
烙夏一邊喝酒,一邊打量著門外,聽說段冷奇今晚會來,因為他在焰夜城還算很活躍的。
呷了第二口飲料,櫻靜眼前倏地一亮。
段冷奇來了。
他戴著墨鏡,唇緊抿,雖然墨鏡掩住那雙冰冷殺氣的眼睛,但是他一來,整個會場倒是靜了不少。
段冷奇的威力,的確不小。
因為很多人傳說,這個男人殺母弒父,很可怕。
櫻靜頓了頓,盯著段冷奇的身影,一刻也不放鬆。
與此同時,東朝燼已站了起來,遙遙朝櫻靜那邊眺望。
他看到櫻靜緊緊盯著段冷奇。
東朝燼臉色倏地一沉。
櫻靜雖然穿著普通的黑色禮服,但還是將她火爆的身段裹得玲瓏有致,惹火不已。
如同瓷玉細嫩白淨的脖子,在精緻的蓮花邊高領裹得更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