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她完全能明白磊落看到這樣的悅悅,為什麼會殺人?就是自己,她都不可能放過這個人。
繆馨開始不確定,女兒有沒有真的被侵犯,但是她又不敢問,怕刺激到她。不過在清洗女兒的時候,她下身很完好,一點受侵犯的痕跡都沒有。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媽媽,磊磊在哪裡?”悅悅半天終於開口,問的第一句話。
這句話問住了繆馨,她回答:“磊磊,現在有事情,回不來。”繆馨安撫女兒。
“我想磊磊了,我想見他。”悅悅。
繆馨鼻頭一酸,她何嘗想兒子,但是眼下他不可能把兒子帶到悅悅的面前。
“那你先乖乖的,等磊磊回來,好嗎?”繆馨說。
悅悅不說話,又恢復了之前的呆愣和安靜。
繆馨給女兒穿好了衣服,她以為女兒會鬧,沒想到她會這麼安靜,洗完澡也不怎麼吃東西,上睡覺她便跑到磊磊房間睡。
繆馨想陪女兒睡,悅悅緊緊的抱著被子,不讓母親一起睡,她要一個人睡。
繆馨也不再堅持,陪了女兒好一會兒才回房間,明懿在房間等她。
“能不能打正當防衛。”明懿問妻子。
繆馨搖頭:“當時薛智在房間架了一個攝像機,那裡面殺人過程全都照下來了,磊落第一次刺下薛智再一腳踢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侵害能力。但是磊落上前,在薛智身上紮了八刀,最後一刀直接割開了他的喉管。”
明懿聽著手心發涼:“不能讓磊磊坐牢。”
“這個連防衛過當都打不了,磊磊在供詞裡直接說,他當時就想讓薛智死,就這樣的情形,構成了故意殺人罪。”繆馨說。
“……”明懿沉默了很久,“一定有辦法,我不能讓磊磊坐牢。”
“會有從輕情節,但是打無罪根本不可能。”繆馨說。
明磊落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準備,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悅悅。他不放心悅悅,他想念悅悅,他擔心悅悅。
在拘留所有第一夜,他跟一群人坐在一起,他坐在角落裡,抱膝發呆。
殺了薛智他並不後悔,這個人一日不除,都是後患。他只期望悅悅,悅悅能好起來。
悅悅,他大概都很難有機會於見以她了!
想到這裡,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原來不管發生什麼,他最害舍不下的都是悅悅。
戰野鷹在次日早上到了上海,也大致的瞭解這件事。
“我想見見磊磊,有沒有辦法。”戰野鷹說。
“我現在都見不了人了。”繆馨說,“看今天能不能安排我見到他。”
“這事兒也怪不得磊落,看到悅悅被侵犯,他從小跟悅悅一起長大,不管是誰都受不了。”戰野鷹說。
明懿也是這麼想的,他認為這怪不得磊落。就是自己看到悅悅紅腫的半邊臉,在當下他說不定都會了結那個薛智。
“我今天給悅悅約章醫生過來。”除了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悅悅問過磊磊後,她就再也沒有開過口。
繆馨真的很擔心,怕女兒昨天晚上被嚇到了。
章醫生一早來了,試著跟悅悅對話,一個小地後,章醫生出來。
“不是很樂觀。”章醫生說,“悅悅不肯說話,我讓她畫幅畫,這是她剛才畫的作品。”
繆馨看了一下這個作品,竟沒看明白。
“這是大海,這是沙灘,這是太陽,這是她和磊落。你看太陽是黑的,沙灘是黃的,大海是紅的,兩個人隔的很遠,變得小小的的。說明悅悅此時內心非常的焦慮,她期待和磊磊見面,但是又怕見不到。”章醫生說。
“那現在怎麼辦?”繆馨問。
“她把自己的耳朵閉上了,嘴巴也閉上了,就好像上了一個鎖,她的燈如果熄了,她很難再走出來。”章醫生說。
繆馨憂心沖沖的。
“最可怕的是,她內心狂風驟雨,外面卻如此平靜。最後,她可能最向另一個極端。”章醫生十分憂慮。
繆馨和明懿聽著心驚膽顫,但是對於悅悅來說,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無能為力。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想給悅悅錄供口。
“我女兒錄不了口供,相信你們也知道她的病情,她現在沒辦法跟你們有任何溝通。”繆馨說。
警察大概也不意外會是這樣的結果,便說:“其實我們想跟繆律師和明總錄一份口供。”
“請問。”明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