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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音離開休息室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再次開啟了房門。而就在幾分鐘前,陳天毅和林沫剛剛完成最後一遍練習,此時正坐在沙發上休息,為等會的比賽養精蓄銳。
四個人在休息室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其間在林沫的有意串聯下,陳天毅和樂音終於能說上話了,雖然最主要的話題還是鋼琴。
閒聊一直持續到主委會的人來敲門,告知房間裡的四人,比賽馬上要開始,請他們前往大禮堂做好準備。
謝過那個滿頭大汗,到處跑著進行通知的工作人員,四人起身結伴離開休息室,從後臺走到前臺的大禮堂,找到前排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分鍾,一個老態龍鍾看上去七十歲的老先生,走上大禮堂正面的舞臺,開口講起慣例的廢話——開幕詞。
而在一旁林沫的講解下,陳天毅才知道這位是自己本家,名字叫做陳迪,是新中華成立以來,第一位得到國際認可的鋼琴大師。由於平易近人的態度,和喜歡提拔後輩的為人,在整個中華鋼琴界都有著崇高的威望。這次的比賽就是他提出來,原本是為了選出有才華的新人加以幫助培養,結果卻被人利用了。
陳迪的開幕詞很短,不到三分鐘時間就說完了,然後他便十分乾脆利索的宣佈道:“四手聯彈交流會正式開始。”
第170章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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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陳迪的話音落下,一個三十幾歲的女司儀,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接過了主持的工作。她先是把陳迪請下臺,接著開始了一堆廢話,中心思想就一個,我們要感謝這次比賽的贊助人,也就是這個私人音樂廳的主人,對於這次比賽的大力支援。
等花了十五分鐘,狠狠拍了拍私人音樂廳主人的馬屁後,女司儀終於進入了正題,開始請出第一組比賽選手。而也是在這時,陳天毅才從樂音口中知道,原來剛才她除了是去和老朋友敘舊,也是去給兩人報名抽籤。
聞言,坐在樂音身側的林沫,一把抓住樂音的手臂,用撒嬌的語氣問道:“老師,那這次比賽總共有幾組人,我和陳天毅第幾個出場啊。”
聽到林沫的詢問,樂音輕輕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人數,目測應該有二三十組吧,基本上去了那天交流會的人,今天都帶著自己的弟子來了。至於你和陳天毅的出場順序,算是比較靠後的一個數字吧,二十二號。”
“二十二號啊,相當後面的數字,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要到下午我們才會出場。”聽見樂音的回答,林沫瞭然的點了點頭,接著有些鬱悶的嘟嘴道:“好像這種比賽都有規定,在上臺演奏完之前,參賽者都要留在比賽的會場裡吧。也就是說,我們要頂著周圍一圈噁心的眼神。在這裡坐半天,這也太無聊了。”
“那就好好聽臺上參賽者的演奏,以他們為鏡子印證自己,改進自己的不足,吸取其中的精華。”面對林沫的抱怨。樂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雖然她也很討厭周圍某些男人的目光,可規定就是規定,她也沒辦法改變。而且籤還是她自己抽的,誰也怪不了只能怪自己臉黑。
“有什麼好印證的,就這種三流不到的水平,唬一唬普通人還行。在場的有誰會去認真聽。”對於樂音的提議,林沫有些不屑的說道。而會場內的情況也正如林沫所言,基本上就沒幾個人在聽臺上的彈奏,都在那幹各自手上的事。哪怕臺上兩個青年的演奏,在常人眼中動作行雲流水,絕對是難得的鋼琴高手。
大約五分鐘左右,一首李斯特的雨之夢,被臺上的兩人演奏完了。當坐在左邊的青年,在琴鍵上完成最後一次敲擊。兩人便同時起身向著臺下鞠躬致敬。然而臺下的回應,卻只有出於禮貌的稀稀落落掌聲,這讓臺上的兩人一臉尷尬。
雖然今天的這場比賽,掛了個四手聯彈交流會的名義,可本質上依然是一場鋼琴比賽。既然是比賽,自然會有評委的存在,也就是坐在最前排直面舞臺,包括陳迪在內的三位老前輩。以及慣例的評委點評打分。
在主持功力嫻熟的女司儀的串聯下,原本冷場而凝重的氣氛。隨著三位老前輩的點評,一點點消融開來。三位老前輩也很好特點,坐中間的陳迪基本在寬慰鼓勵,坐左邊那個基本在毒色點評,坐右邊那個則是給出改進的建議。
等兩個青年含淚鞠躬走下臺,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鐘。比賽繼續進行,第二組人被女司儀請了出來。這組人的水平明顯高了不少,臺下的人熱情了很多,連毒舌老前輩說出的話都沒那麼難聽了。所以最後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