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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當日葉小姐拋棄您，選擇和辰辰少爺遠赴澳洲，您甚至毀了一副精心創作的壁畫，秦火知道，您很生氣……”
“我說了特麼不是拋棄！”他懊惱地低吼一聲，“她是為了跟祁宇熙雙宿雙。飛！”
秦火無聲嘆息，“主子，秦火知道要您承認當日被葉小姐拋棄，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因為您覺得，當年您母親也是這麼拋棄您不顧的……”
“閉嘴！秦火！”祁夜墨氣得一拳砸在了車門上！
秦火吐了口氣，堅持道：“主子固執地認為，葉小姐寧願和宇熙少爺雙宿雙。飛，也不願和您在一起，所以主子很惱火很受傷，反擊自然也狠戾了一點……可是主子有沒有想過，葉小姐當時揹負著一個那麼大的秘密，害怕被您發現她是辰辰小少爺的母親，害怕您知道她還藏著一個陽陽小少爺。試問，在這樣的心理壓抑下，葉小姐又怎會有心思和您的侄子、兩位小少爺的宇熙哥哥搞在一塊兒？她難道不怕面對不了兩位小少爺嗎？”
秦火一席話，說得祁夜墨頭昏腦脹，卻語音啞然。
好半晌，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抬眸望了一眼夜幕下的星空——
“秦火……難道我錯了麼？”
“……”秦火思忖了一會兒，“主子，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秦火知道主子是捨不得葉小姐離開的，若現在追……應該還來得及……”
☆、487
祁夜墨有些遲疑。
酒精存在腦海裡，渙散著他的意識……
追，還是不追？
天枰在他腦海裡左右搖擺。
“秦火，我為什麼要追她……孩子現在都歸我了……我為什麼要去追她……”
他酒醉後的語言，夾雜著一絲哀鳴。
奪回孩子，明明他該快樂的！
在法庭上給她狠狠一擊，明明他該解恨的！
可為什麼，他卻唯有抱著酒瓶灌酒的時候，才會想不起那麼多煩躁的東西？
他討厭她那雙清亮的眸子，時不時在他腦海裡閃過！
他討厭她，明明那麼幹淨的眼睛，卻睜著眼說著欺騙他的話……
她到底當他什麼了？！
“唉……”秦火嘆了口氣，“別固執了主子……”
祁夜墨微微眯了眯醉醺的眸子，不動聲色。
秦火有些急了，“主子，上車吧，我送您去機場。”
半推半就著，祁夜墨最終還是被秦火推上了車。
車子‘咻’的一聲，快速駛離酒吧巷道，卻不料，突然——
不知打哪兒衝出一個纖細的人影！
電光火石之間，撞上了車子。
嗞——
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
淒厲婉轉……
毫無預兆！
“發生什麼事了？”
“主子……我、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人了……”
“下車看看！”
秦火快速下車。
不一會兒，祁夜墨也跟著下了車，在看見被撞倒在地的身影時，他幽深的眸，恍然一顫……
忽然之間，機場距離他越來越遠。
望著倒在地上那個瘦弱的身影，他的眸在繁星閃爍的夜色裡，閃了又閃。
“菲兒……”他沙啞的嗓音在夜空下飄散……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似是冥冥中早有註定。
註定因為某些過錯，錯過彼此最美好的時光……
*
同一片天空下，夜色星辰。
飛機終於起飛了。
葉歡瑜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機窗外的夜空，彷彿離得她很近，卻又很遠。
終於，要一個人離開這裡了。
她才發現自己，是這麼捨不得A市。
捨不得這座她成長的城市。
捨不得一雙寶貝。
捨不得——
那個在大雨夜裡，如天神般抱起她的男子。
她永遠記得，他說：你一哭，全世界都下雨了……
可回頭，他卻用最殘忍的方式，擊垮了她最後一絲信仰。
手指一觸，才發現眼淚不知不覺又爬滿了臉頰。
這是她此生第一次，如此孤單的一個人出國。
形單影隻。
腦海閃過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一幕一幕，卻原來只是鏡花水月，一場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