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依在心底默默地跟她今天遇上的那個奇怪的老爺爺道著歉。
回到別墅後,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客廳裡,就只剩下凌冰依跟殷野悠。
“要是不舒服,就去床上躺著。”殷野悠看著凌冰依,問著,不過,凌冰依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她不想去躺,要躺,等待會兒洗了澡,就直接去睡覺了。
“這個月,不要出去吹風,也不要碰冷水,冰箱裡的東西更不許去碰,果汁讓陳管家鮮榨,不要加冰塊。”然後,殷野悠繼續交代著,他知道,凌冰依最喜歡喝加了冰塊的飲料,也不管天冷還是天熱。
“嗯,我知道了。”凌冰依都點了點頭。
看著又恢復乖巧的凌冰依,殷野悠不禁心一動,驀地,長伸手,他就把凌冰依給攬進了懷裡,然後,幽幽的開口,“凌冰依,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不管未來,你有多麼多麼的恨我,但是,我要讓你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所以,你別妄想著離開我,知道嗎?”
哪怕我以後會是別的女人的未婚夫,甚至是別的女人的丈夫,然而,你凌冰依,仍然是我殷野悠一輩子的女人,凌心曾經欠我媽,欠我的,你曾經說過,你要用一輩子來還,我給不起你殷太太的身份,但是,你可以做殷野悠的女人,做一輩子!
“嗯,我知道了,除非你開口趕我走,那麼,我就一輩子賴著你,可好?”不知道為什麼,凌冰依總覺得,殷野悠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竟是那樣的憂傷,他抱著她的身子,竟微微的發顫,他好像很怕會失去她似的。
難道是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了麼?為什麼他會這麼的害怕呢?
“凌冰依,我愛你……”突然,殷野悠竟開口跟她說愛,讓凌冰依驚喜異常,只是,她的驚喜很快就又落入了無邊無際的冰窖裡,因為,殷野悠茫然的眸子盯著她,沒有焦距,彷彿是在做夢似的喃喃低語,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然後他自己的臉也變得異常的痛苦,“可是,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然而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我每天都生活在這種煎熬裡,我快瘋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是凌心的女兒?為什麼,為什麼……”
她何嘗不是一樣,只是,她對他沒有恨,卻不得不承受他對她的恨,她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卻是那樣深深的恨著她,這讓她情何以堪?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不是一種煎熬呢?
可是,她就是凌心的女兒,他恨得那個凌心的女兒。
“野悠,為了你這份掙扎在愛與恨得邊緣的深刻感情,我保證,我不會離開你的,不會,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看著殷野悠那麼的難過,她也不管他究竟聽不聽得到她所說的話都好,反正,她愛他,愛他對她的愛,也愛他對她的恨……
突然,殷野悠的身體,伴隨著凌冰依的尖叫,開始慢慢的,一寸一寸往下滑。
“野悠——”凌冰依摟不住漸漸下滑的失去意識,陷入昏迷的殷野悠的身體,她只能尖叫,以吸引外面的人。
禿鷹帶著阿風一行人衝進來的時候,殷野悠已經呈昏迷狀躺在了地上,而他的手,還緊緊地拉著凌冰依的手不放……
剛下班回到家裡沒多久的何醫生又被匆匆的接到了殷野悠的藍山別墅,他還以為出事的人,是凌冰依,卻沒有想到,到了藍山別墅,看到昏迷不醒的人是殷野悠,而床邊,是一臉擔心的才做了流產手術的凌冰依。
“有沒有聽過,小產的人是要做小月子的,淩小姐,您該回房間休息。”看到病人,何醫生的職業道德情不自禁的就顯露了。
“何醫生,我們也想,但是,你看……”陳管家當然也想讓凌冰依回房間休息啦,只不過,除了凌冰依不想回去之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昏迷之中的殷先生緊緊地抓著凌冰依的手,至死都不肯放。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位了。”何醫生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開始翻殷野悠的眼瞼,然後看到他眼瞼裡有一種不同尋常的灰色,他臉上立刻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後把他的頭,扳了過去,直接看他的耳朵後面,竟然起了一串不正常的紅疹,然後他又起身解開了殷野悠胸前襯衫的鈕釦,看到了預料之中的青紫,但是,他臉色卻非常不好。
所有的人都屏著呼吸安安靜靜地看著何醫生這一連串的動作,不敢發問,不敢打擾。
“究竟怎麼了?何醫生。”最後發問的還是凌冰依,直覺告訴她,殷野悠這次突然莫名其妙的昏迷,很是不好。
“沒事,我會給殷先生輸液。”然後,何醫生便湊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