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閃爍了一下，依舊是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凌晗，那種感覺，就像是她不屬於這個世間一般，不與任何人交融。對於凌晗伸出的手，不帶一絲的理會。
凌晗眼神染上幾絲幽黯，伸出的右手並沒有收回，就這樣子與小女孩對視著。
透過小女孩的眼瞳，他看到自己正在彎著腰，稍長的髮絲微微下垂著，身後，一輪銀月當空，為他鍍上一層銀光。
面對凌晗的對視，小女孩對視了一會兒，便將目光下移，低垂著眼睫，令凌晗無法探知她的想法。
凌晗眼中再次幽黯，不過這次，他直接伸出了雙手，作勢要抱起這小女孩。
感到凌晗即將而來的動作，小女孩身子向後一退，向陰暗的角落處繼續隱去，這次，凌晗看清楚了小女孩眼中的神色，那是濃濃的警惕，和排斥。
伸出的手沒有停頓，繼續向著角落的陰暗伸去，宛如要將小女孩從陰暗中拉出一般，口中，發出了第一句話，柔柔的，“聽話。”
面對凌晗的動作，小女孩眼中忽然閃現出如狼般的倔強，髒兮兮的一雙小手，忽地抓住凌晗的右手，嘴唇張開，對著凌晗的右手腕，就這麼咬了下去。
凌晗沒有阻止小女孩的暴動，事實上，若是他這時候要想有什麼動作的話，小女孩根本無法反抗。
右手腕，許久沒有感受過的痛感傳來，可知，這妮子是用上了力的，絲毫不留情，血液隨著她那牙齒緩緩流出，滴在地上，在這靜寂的夜空中，發出滴答的聲音。
凌晗沒有抽回右手，而是將左手順勢抱住了小女孩那瘦小的身子，在小女孩的反抗中，輕輕的抱了起來。
興許知道自己掙扎不開凌晗的懷抱，小女孩放棄了掙扎，只是，咬著凌晗右手腕的牙齒卻是沒有鬆開。
血液的腥味，在小女孩中的口中蔓延，良久，才鬆開嘴，倔強的在凌晗懷中抬眼，與凌晗對視著，濃濃的排斥一分不少。
“不聽話的小妮子。”
凌晗嘴角上揚，絲毫不介意手上的鮮血還在流著，左手撫摸上了小女孩那髒兮兮的黑色髮絲，絲毫不覺得髒。29
只是，在凌晗話語說出之後，凌晗捕捉到小女孩眼中閃過的一絲不懂，微微一愣之後，隨即改用英語再次說了一遍。
這次，小女孩聽懂了，那不似這個年紀所有的冷淡話語響起，“放開我。”
她說的是英語，這使得凌晗微微有些詫異。
因為，這小女孩，明顯不是西方人。
不過，聯想到這小女孩小小的年紀，流浪在倫敦街頭，想來也是從小在這西方國度長大，若是會說中文，那倒奇了。
“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妮子。”
凌晗自然沒有放開對小女孩的懷抱，手中輕撫的動作也沒有停頓。
右手腕再次被咬上，凌晗微微一愣，看著埋頭咬在自己右手腕的小腦袋，眼中倒是沒有絲毫的怒氣。
“咬夠了嗎？”
許久，凌晗輕聲開口。
小女孩身子輕微一顫，放開了凌晗的右手腕，依舊倔強的看著他，“放開我。”
凌晗眉頭一挑，轉身，抱著小女孩離開這依舊有著些許血腥味的通道。
小女孩略微掙扎之後，再發現無法掙扎開來，眼中閃過如狼的倔強，再次，咬上了凌晗的右手腕。
儘管是半夜，但是，倫敦內依舊開著的衣店也不少。
抱著小女孩來到一家童裝店，凌晗低頭看著懷中還在咬著自己右手腕的小女孩，“唔，妮子，該鬆口了，都咬了十幾次了。”
來到童裝店門口，小女孩自然是有些明白凌晗要做什麼，也正因為知道，所以，她鬆開了咬著凌晗右手腕的牙齒，身子再次掙扎起來，程度明顯要比前面幾次掙扎要來的猛烈。
凌晗眼中一黯，左手輕舉起來，在小女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輕也不重。
屁股被拍，抬眼對上凌晗那幽黯無比的目光，小女孩身子一顫，帶上了幾次顫音，“放開我。”
凌晗沒有理會她，抱著她走進了童裝店。
童裝店內，只有一名店員在看店，看到凌晗抱著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孩走進來之後，明顯一愣，不過，因為良好的職業操守，依舊掛上暖暖的笑意，迎上來，輕聲道：“先生，您是來買衣服嗎？”
目光在小女孩身上轉了一下，這店員眼中倒是存留著疑惑。
這看上去明顯不搭的兩人，倒是有趣。
“嗯。”
凌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