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曬下月亮。
入冬的天氣已經轉涼，凌晗披了一件風衣，緩步走到花園處。當花園內的一道人影入眼之後，凌晗挑了挑眉。
九點多，雖不算夜深人靜。但在凌家莊園，受老爺子的影響，眾人都已經習慣了早睡。凌晗只是睡不著起身閒逛，卻沒想到還有人和他一樣還未入睡，更是默契的來花園內曬月亮。
這人影，正是凌闕。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凌闕轉身看來，在看到來人是凌晗之後，眉宇一動，沒有發話。
“二哥。”
凌晗打了個招呼，旋即輕聲道：“還沒睡？”
“睡不著。”
凌闕輕聲說了一句，勉了勉嘴，突地說道：“老三，你說老爺子會答應我進騰龍嗎？”
凌晗沉默，並未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斟酌了一下，低聲道：“不知道。”
凌闕能不能進騰龍，完全是老爺子的一念之間。
對於這種飄渺無比的一念之間，誰也不敢斷定結果，尤其對方還是老爺子那種精明無比，心思縝密的人。
當然，儘管無法確定老爺子的決定，凌晗還是覺得凌闕進入騰龍的可能性不大。
凌闕大致也知道其中的顧慮，眸子微微一黯。
“老三…”
一番的沉寂過後，凌闕突地開口，“你說我是不是太弱了？”
凌晗神色一動，月光下，凌闕的臉上有著一絲不可查的黯然神色，令凌晗想到之前面對遇襲事件的凌斎。
或許，暗賽中遭受的挫折以及凌晗帶給他的震撼動搖了凌闕之前的滿滿信心；又或許，一直以來古武天份帶給他的傲氣受到打壓。
現在的凌闕，和之前的凌斎竟是有些相似。相似的，不甘中帶著想要突破自己的意念。
“沒有。”
凌晗搖頭，否定了凌闕的說法。不是凌晗在給凌闕面子，而是因為凌闕確實不是弱者。地階初段的古武者，在當今社會也能稱得上百人敵。
只不過，凌闕的遭遇有些悲催而已，在風華正茂的時候，遭受連番的打擊，令他的自信心動搖了。
說不上是壞事還是好事。畢竟，在以往的自信心動搖的同時，也伴隨著想要變強的意念。
“是嗎？”
對於凌晗的話，凌闕只是低吟一聲，而後又是陷入了一番的沉寂。
當一陣風吹來，帶給凌闕涼意後，凌闕才從沉思中醒來，望向一直站在那的凌晗。
月光下，凌晗身穿風衣的身形顯得有些飄逸。因一片薄雲遮擋緣故，月光顯得有些暗，令那飄逸的身形又多了幾絲朦朧。
宛如和自己處於不同世界一般。
望著望著，凌闕忽地驚醒一般，原本冷削的臉龐，更顯堅毅。
“老三，等著我！”
“我可不會落下你太遠的。”
當凌闕的身影沒入不遠處的轉角，凌晗才挑眉，從愣神中醒轉。
緩緩的，一抹笑意出現在嘴角。
唔，他會等著的。
等凌闕追趕上他的腳步。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大一小
清晨，凌晗從睡夢中醒來，懷中的小薇還在睡夢中，小臉有一絲倦意。
因為得知報名參加海冰學院少年班的緣故，小傢伙這兩天來學習漢語更加努力。即使現在，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著，也會低聲突出口詞不清的夢囈。
見狀，凌晗微微一笑，不驚擾到熟睡的小傢伙，起身走出房間。
大廳內此時只有凌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退下一線後，老爺子的小日子越來越悠閒，偶爾還會和凌老夫人去下風景區來個晚年蜜月。
凌老夫人一早便收到邀請，和幾名好友搓麻將去了；凌宏夫婦也在昨天便各自回去。至於凌闕，則是在昨天晚上走的。
走之前，凌闕見了凌晗一面，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凌晗的肩膀，在凌晗耳邊低語，“等著我。”
凌晗大致能知道凌闕去哪了，因為他是和張老一同離開的。
凌晗不知道他是怎麼徵得老爺子同意的，也不知道老爺子為何會答應凌闕。不過他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因此也沒主動去問。
至於凌闕的決定，凌晗還是抱著鼓勵的態度的，否則那天在書房的時候，凌晗就不會和老爺子提出相信凌闕一次的說法。137
當然，這麼做到底是好是壞，凌晗不敢保證，凌老爺子想來也不敢保證。
但，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