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他們見了是我,最多也就拘留個十幾天吧,挺值的。就和白打了你一頓一樣。”
他簡直不要臉的說著。
“你媽媽做錯這麼大的事,又不是去超市偷了幾包紙巾,我能假裝沒看見?現在你不僅招惹我,還招惹我老婆,這我絕對不能忍。居瀚,我有幾分本事你不清楚?不觸及法律又能要你身敗名裂的手段,我多的數不過來。”
何況,他有多少黑歷史,也不需要大家一一舉例。
他再如何針對顧懷澤,也只是憑空捏造是非,可要扳倒他,卻有實打實的諸多證據,就像上次曝光他和有…夫…之…婦的不…倫戀情一個樣。
明明已經出了校園這麼多年,再也不是當初只靠拳頭解決問題的年紀了,兩個人卻還這麼荒唐的打了一架,真的未免可笑。
顧懷澤緩緩地吐出一陣煙霧,頓時,他們像被霧色環繞,連彼此的身影也變得零星模糊。
居瀚看到他眼中的雲淡風輕,才發現與自己的狼狽簡直形成令人難堪的對比。
何必呢,就像別人都已提著行李早走他鄉,啟程遠航,唯獨自己還深陷牢籠,以為能一報還一報。
但世上根本沒有這樣的事,他心中苦悶和恐慌難以疏解,只因始終看著一直以來放不下的怨念。
而在顧懷澤的生命中,往事早就像泡沫般遠去了,他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世界,新的朋友,還有他深愛的女人,在不遠處悄然以待。
說到底就是不懂,為什麼他要放棄兩人的友誼,去選擇一條並無任何益處的道路。
其實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懷澤掐掉菸頭,摸了摸也被打紅了的臉頰,目光停在昔日好友的身上,遲疑良久,仍是緩緩地開口:“居瀚,再見。”
說完,沒有再遲疑,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四周再次恢復寂靜,眼前所有的光景都模糊成一片分辨不清的色澤,空氣中多了一絲火燎的煙味。
居瀚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眼睛裡所有的反應都已經消失了。
他知道,這些疙瘩不可能立刻散去。
也不可能立刻就說什麼從此兩不相欠相忘江湖。
但他突然想去外面,朝著陽光下走一走。
也許能遇見明亮燦爛的美景。
也許能看到曾經杳無音信的人與物。
也許……
也許……
……
時值初秋,天空像一望無盡的長河,綿延地向遠方漫開,一卷風悠哉地拂過,花圃裡的小秋菊,已不耐寂寞地悄然綻放,日式酒店的和室外,有藤條在風裡輕顫。
由於兩人各自工作上的安排,寧念兮晚了幾天才趕到日本。
顧懷澤一邊為了展現誠意,要留在這裡為fm公司解釋原委,表現專業操守;另一邊又不願這麼些天見不到念兮,所以,死皮賴臉纏著,要她一有空就飛來陪他。
寧念兮一眼就看到男人臉上輕微的傷痕,雖說褪的差不多了,還能看出眼角的一些傷。
她早就在這邊的藥妝店買了一些有利於消腫和癒合的藥,拆開了,親手給顧總擦拭:“你真的三歲不能再多了。”
還真就和居瀚對打了一頓。
當著面讓顧懷澤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念兮微微蹙眉:“……痛吧?”
“這點傷算什麼,你應該看一看居瀚被我打成什麼樣子……算了,他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總算稍微解了氣,要覺得不夠,我還能再搞點事。”
“不用了,他和你的恩怨才是起源,只要你和他算做了一次了斷,我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