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趕過來的時候,黎聖睿也冷著臉回來了,眯著眼,冷眼看著尤咬在床上裝腔作勢,有本事把自己捅成這樣,還不如直接下手把自己了結了,更加痛快!到時候,自己說什麼也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了,沒準兒還能在自家後院兒為他開墾一塊墓地!
裴琳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老公身側,小聲的問道:“尤咬不會有事吧,流了好多血!”
“放心,死不了,我進去看看。”黎聖睿的語氣平淡,可心裡的諷刺,只有他自己知道。
裴琳要跟著進去,被黎聖睿擋了回來,“你現在有身孕,不宜見血!就算你沒事,也要顧忌一下小的。”
這個藉口,成功的阻擋了裴琳的進入。“嗯,那你小心點,不會有仇家進來吧?!”
“沒事,你乖乖的下去休息,尤咬雖然血流的比較多,但沒傷到重要地方,等癒合了就沒事了!”
“哦!”
裴琳下了樓,既然尤咬沒事,那還是別讓寶寶見到血腥的一幕了!
黎聖睿開啟房門的那一刻,臉上的柔和驟然變得陰冷,他關上門,後背靠在門框上:“很自得你的苦肉計?”
尤咬扯出個難看的笑容:“我都這麼慘了你也差不多了吧!”尤咬決不承認這是他在服軟,他沒做錯,現在示弱,只是為了緩解各方緊張的局勢而已。
黎聖睿冷冷一笑,很淡然的走過去,蹲下身,看了眼他腹部的傷口,手猛的伸過去狠狠一按,血瞬間染紅剛包紮過的紗布。
“你應該再刺的深兩公分。”看見尤咬痛苦的哼了一聲,黎聖睿緩緩的勾起唇角。
凌旭在一邊為他包紮,看見黎聖睿的動作只是皺了下眉,並沒有阻止。
夜在一旁捏了把汗,但很明智的選擇緘默。
黎聖睿冷酷的勾著唇,在醫療盤內拿了塊乾淨紗布,拭去手上的血,聲音淡然:“包紮完了就走,你的家在龍門,在你的地盤,不在我這裡。”
尤咬被酒精刺激的臉色有些發白,畢竟,他還真的發著燒,“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道歉了,再說小貓兒又不知道,你就不能當做過去了嗎!我是黎普的乾爹,你不讓我住進來,你想怎麼跟他解釋?!”
黎聖睿離開床邊,冷眼旁觀:“你這幾年在我家逗留的時間太長,至於黎普,我會說你主動搬回去了。”
“你說讓我出去就出去?不可能!”尤咬從床上坐起來,由於激動,腹部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凌旭冷眼瞪他一眼,“你要再不老實,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
“這裡是我家,我要不要留客我說了算。”黎聖睿開啟門出去,有些話點到為止,他最好識趣。
夜小心的看眼自己的主子。
凌旭熟練的為他包紮好傷口,最後打結的時候,狠狠的勒了一下,“尤咬,這次的事我也不想多說什麼,趁事情更復雜化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行為。我先走了!”
說完,收拾好藥箱洗了手,徑自離開。
尤咬清醒的很,身上沒有打麻醉,縫合的時候能清晰的感覺到針穿過皮肉,有些疼,但也可以忍受。此刻他看著窗外的雪花,腦子嗡嗡的眩暈,就算他是非人類,高燒還是能同樣壓迫他的神經,做錯了,憑什麼說他錯了?他愛上小貓兒就能光明正大的擁有,自己又沒想真的把小貓兒搶過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夜,你說,是我錯了?”
“不,主子一點錯都沒有。”在夜眼裡,只要主子看上的女人,理所應當該成為他的。
尤咬諷刺的撇過頭,手不禁攥住身下的白色蠶絲被。
夜不敢再開口,從心裡希望,主子下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
“怎麼樣,尤咬沒事了吧?”見黎聖睿推門進來,裴琳問道。
“沒事,皮外傷,癒合後就好了,孩子們睡了嗎?”
“嚇死我了,他回來的時候一身的血,是不是跟人血拼了還是仇家找上門了?他們兩個都睡了。”
黎聖睿笑著揉揉她的頭髮,“放心,跟他有仇的他自己都會解決,以他的手段,保命肯定沒問題。”
像尤咬這樣無牽無掛無愛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這條道上,至少在這一代,不會有人超越他。
“那就好。”是真的嚇死她了,安逸日子過久了,承受力就開始變低,她不想看見身邊的人有任何損傷。
黎聖睿走到兒童床旁邊,看了眼兩個睡著的孩子。又轉身拉過裴琳,攬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