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從小床上爬起來,小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出了房門,看見黎聖睿從書房出來,立即抱怨道:“爸爸!唔……爸爸最討厭了,好幾天沒有叫我和小普起床。”
黎聖睿看見兒子,臉色立即柔和了下來,蹲下身子將他抱起來,“這兩天乖不乖,打針的時候有沒有哭?”
黎恕一揚脖子,驕傲的道:“我是男子漢,才不會哭呢!”
黎聖睿推開孩子們的房門,黎普從床上蹦起來跑向他:“爸爸!”
黎聖睿摟住他的身子,“爸爸前兩天比較忙,以後不忙了,天天送你們去上學怎麼樣?”
“好!”他們還有一個周就要放假,太開心了!
黎聖睿揉揉兩個孩子的頭,覺得他們瘦了很多,“快去洗漱,一會兒下來吃飯。”
“嘻嘻,好!”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答道,然後嬉笑著跑向洗手間。
孩子就是這樣,生病的時候格外脆弱,病好了,便也恢復了精力。
黎聖睿關上房門,安心的一笑,孩子是他的,家是他的,裴琳也是他的……
***
夜站在十步遠的地方,看著主子靠著牆抽菸,眼裡有一絲明瞭,尤咬就是尤咬,一如他手上包紮的傷口,註定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衡量。
“怎麼樣了?這麼久還沒解決?!”尤咬有些不耐煩,拇指和食指捏著菸蒂,火星在頂端明明滅滅。
夜如常的按了下手上的腕錶,上前五步稟道:“已經處理完了,正在善後。”
尤咬笑的邪氣:“很久沒見過血,手都生鏽了!”
夜在心裡嘆氣,什麼也不敢說。
“黎普呢?!”
“回主子,被黎聖睿帶回家了。”
“他以為帶回黎家我就沒辦法了?他不讓我去,我還偏去了!”說完,將手上的煙扔在地上,黑色的皮鞋無情的從上面踩過。
“主子……”雖然夜知道他不該阻止,但還是必須得提醒一下:“黎聖睿向老爺子借了護衛,是專門對付你的!”
夜為難的看著他,雖然主子的確很強大,但是論地位論風評,還是不及凌行雲。就算凌行雲如今金盆洗手,他想保下一家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可能!他是誰?憑什麼用我的手下來對付我?!”不讓他進去是吧?那些廢物是他的對手嗎?
正說著,尤咬的手機響了起來,抬手接了電話,話筒裡響起凌旭的聲音:“尤咬,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你TM最好永遠別回來!”
“罵我?凌旭,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就為這點事來指責我?!我們不過是正常男女之間的情不自禁,又沒發生什麼,她也不是你老婆,你衝我發什麼火?!”
這麼多年的兄弟,竟然罵他?!
“你TM就是瘋子!”凌旭氣憤的直接掛了電話,懶得跟他多廢話一句。
……
“爸爸,爸爸,那個好像是乾爹誒!”車子裡,黎普趴在車窗上看到大門處的人影,叫道。
“你看錯了!尤咬現在不在國內。”黎聖睿瞥了一眼前方,臉色有些陰森。
察覺到爸爸的心情有些不好,黎恕和黎普聽話的坐在座位上,車子開進大門,第一時間關閉,護衛整齊劃一的擋住尤咬的去路,將他堵在門外。
“喂!你瞎子啊!黎聖睿!黎普!——”
車子消失在大門內,誰也不拿尤咬當盤菜!像這樣喜歡發瘋又唯我獨尊的男人,只有這樣的治法才管用!若是妥協了,軟弱了,他會更加的得寸進尺,不拿人當盤菜!
裴琳做好了飯,見黎聖睿回來情緒不高,隨意的問道:“尤咬呢?他不回來吃晚飯嗎?!”
“不了,他這幾天很忙。”黎聖睿說的理所當然,裴琳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
尤咬靠在牆邊,小銀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綠色狼眼盯著他,看著他手中的菸蒂在黑夜中忽明忽暗,他無聊的從牆角起身,晃了一圈過後,無聲的繞開。
玄黑的大門中央開啟一扇小門,裡面走出來幾個人,手上擰著一堆生活用品。
“少爺說,這些是您的東西,讓我們送出來。”打頭的那個人雖然受命行事,但尤咬的氣勢殺氣在那裡,他也不敢言語上不敬。各事其主,如果不是形勢所逼,他也不想惹上這個殺神!
箱子一個個被放置在門外,黑色的小門再次關閉。尤咬的臉色越來越陰鬱,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滲人……
夜站在另一頭沉默,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