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吧?有些事,再複雜,也得做!只要刀夠快,沒有斬不斷的麻!”
嶽清蘭面sè平靜下來,但心裡卻湧起bō濤,查明案件的信心更足了——
距市委要求的起訴時間只有幾天,檢察院竟然把兩個涉嫌放火的放火案全案退回。公安局這邊一下子炸了鍋,局長江雲錦什麼彙報也不聽,什麼材料也不看,要具體主持辦案的副局長伍成勳馬上去找嶽清蘭,問問嶽清蘭和檢察院到底想幹什麼?江雲錦很惱怒地告訴伍成勳:嶽清蘭和檢察院這是在搞名堂,是在故意出公安局的洋相!案子的全部偵查過程檢察院都清楚,檢察院也提前介入了,許多疑點還是檢察院要查的,放火也是兩家一起定的,現在突然翻過來,簡直豈有此理!
伍成勳只得奉命行事,緊急趕往市檢察院找嶽清蘭jiāo涉質詢。
見了嶽清蘭,伍成勳臉一虎,首先宣告說:“嶽檢,我現在可是代表江雲錦局長來的,江局長談了幾點意見,我全照本宣科,你可給我注意聽好了!”
嶽清蘭知道風暴遲早要來,一臉微笑:“哦,伍局,你這還是奉命宣旨啊?”
伍成勳一臉的莊嚴:“那是,我們江局長髮了大脾氣,要我原話照轉!”說罷,口氣嚴峻地轉述了江雲錦的意見,替江雲錦發了一通大脾氣,接下來發洩自己的不滿,不過,口氣卻和緩多了,有些半真半假,“哎,我說岳檢,你們檢察院的姐們哥們想搶功也不能這麼搶嘛,甭管對半分、四六開還是怎麼都行,總能商量,可怎麼一腳就把我們踹了?這麼心狠手辣啊?”
嶽清蘭平靜地問:“伍局,你們江局看沒看我們送過去的材料啊?”
伍成勳頭一搖,口氣很強硬:“我們江局長沒看,根本不願看!”
嶽清蘭苦苦一笑:“那他就敢讓你來代表他訓話了?你也就這麼來了?”
伍成勳的口氣仍是那麼強硬,不過話語中透著明顯的譏諷:“我們江局長有什麼不敢的!我又怎麼能不來呢,人家是一把手,我老伍敢不聽吆喝嘛?找死不成!”
嶽清蘭擺擺手:“行了,行了,伍局,你別發牢sāo了!你看過材料沒有?”
伍成勳一怔,軟了下來:“看過了,真嚇出了我一頭冷汗啊!”
嶽清蘭輕嘆一聲,道:“伍局,能嚇你一頭冷汗就好,我就怕你也和江局一樣麻木不仁!江局業務上生疏些,有點麻木可以理解,你這個老公安要是也這麼麻木,我可真要罵你了!你看可怕不可怕,明明是失火,卻差一點定xìng成放火,這一字之差就是兩條人命啊!真這麼草率送上法院了,這錯案追究咱們兩家都逃不了責任!伍局,不客氣地說,我們今天及時地發現了問題,既是救了我們自己,也救了你們啊!沒有人能隻手遮天的,上頭、下頭,可都有人看著!”
伍成勳不得不承認:“是,是,嶽檢,這我心裡有數!”
嶽清蘭這才又說:“你們也別把我們檢察機關想得這麼沒水平,該我們的責任我們不會推。全案退回,重新偵查,又涉及案子的重新定xìng,按市委要求的時間起訴是不可能了,我們已經向市委打了個書面報告,彙報情況。這個彙報材料不對你們公安局保密,可以請你老兄先看一下!”說罷,將材料遞了過去。
伍成勳也不客氣,馬上接過材料看了起來,看得很認真。
檢察院的彙報材料應該說是客觀公道的,承認檢察機關在辦案過程中一直參與意見,談到定xìng錯誤,檢察這邊主動承擔了責任。
伍成勳看罷,笑了:“行,那行,嶽檢,你們實事求是,我收回剛才的話!”
嶽清蘭笑了:“伍局長的xiǎo脾氣收回了,江局長的大脾氣是不是也收回啊?”
伍成勳手一擺:“哎,這你得去問他,我只是奉命傳旨!”
嶽清蘭也沒再追究:“算了,伍局,代我把情況和江局說說吧!”
伍成勳開玩笑問:“是不是也還他一通大脾氣?”
嶽清蘭道:“我可不敢有這麼大的脾氣!”揮揮手,又說,“好了,伍局,別開玩笑了,再說個正事:有關情況你都知道了,金sè年代附近的那個事實上的紅燈區你們打算怎麼辦啊?就看著它這麼存在下去?就看著唐明麗這些人繼續賣yín嗎?”
伍成勳沒好氣地罵道:“這真他媽的叫沒辦法!嶽檢,我向你發誓,我們市局掃黃要是沒動真格的,你當面打我的耳光!只要發現黃賭毒窩點,治安部mén和下屬分局、派出所立即出動,更別說還有大規模的掃黃!可真是抓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