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中拿著房卡。
“開門。”江老爺子的聲音平靜,然而細聽之下依舊可以聽得出他聲音中的緊張,還有得意,還有一些空洞的情感。
“是。”江振中點頭,開啟門。
這是一個套房,約莫上下兩層,當兩人進入屋內,便見到他們的不遠處方向坐著一人,氣息平靜,彷彿,就是在等待。
“你來了。”
看著眼前不遠處的老人,或許誰也不可能想到,彼岸竟然將這華夏的老人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b市最大的娛樂場所,帝宮。
最危險的地方想來永遠都是那最安全的地方,想來現在b市的那些人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講老人藏到這裡;不過即使他們想到了,想來也不敢大張旗鼓的過來搜查。
誰讓他們那麼喜歡——暗中行動呢!呵呵…
彼岸曾經想過,不曉得如果是沐麟,能不能猜測到這個地方。
或許,她已經猜到了,可惜啊,她人並不在b市區。
真的!不在b市嗎?
☆、第七二四章 原來如此(二)
“我來了。”江老爺子走到老人的面前站定,定定的看著他那淡然的模樣,那是一副幾乎淡泊名利的樣子,眸底諷刺,微微一笑,“看樣子你早知道是我!有什麼話想多我說嗎?”
呵呵呵…他原本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卻不想,人家比自己掩飾的更加的好。
和他們比起來,他倒像是跳樑小醜了;只可惜啊,到最後,還是他這隻跳樑小醜贏了。
老人輕輕一笑,“我只是有些想不到,權利,竟然能將人改變的那麼的徹底,你已經不再是我從前認識的老江了。”那個為了朋友願意做任何事情的老江,或許在許多年之前便已經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老人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眼底有著哀傷。
“現在的老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自己的目的,已經有多少人死在了你們的手上。”曾經那一次次發生的事件,其實只要仔細想想,便已經明瞭;平靜的話語根本瞧不出一絲一毫的質問,彷彿只不過是在敘述,敘述別人的事情給自己的‘朋友’聆聽。
朋友這個詞,想來已經不能再用在他們兩人的身上了;用了,便是對著兩個詞的諷刺了。
“數不清了吧。”江老悠然道;事情已經到了現在,早就已經不需要再隱瞞什麼了,江老自在的在老人的斜對面坐下,靜靜的看著他,“你這麼說我,那麼我也問你,你坐上這個位置,難道就沒死人?不要以為自己的手真的就是乾淨的,其實我們兩個根本就是一樣,別在這裡五十步笑百步了。”聲音中的諷刺異常的明顯。
他們這些人的手上,有誰是真正沒有沾過那抹猩紅的,根本沒有。
五十步笑百步。
“呵呵呵…”聽到這話,老人微微一笑,“是啊,我們的手上都是沾滿鮮血的,但是我卻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我手底下絕對沒有不該死的冤魂。”他的手上沾的血都是那些侵略者的血,他從來沒有為了任何的一切將血手伸向自己國家的人,除了那些對不起國家,需要處置的人以外!他對得起天地良心。
既然已經坐上這個位置,那麼他這麼多年想的一切,全部都不是為了自己!
說句實話,即使是老人自己曾經也想不到,自己會坐上現在這個位置,而且一坐便是這麼多年。
已經多久了,他真的已經記不大清了;他只覺得坐上這個位置,自己每天基本都進入了忙碌狀態,家庭甚至一切和工作相比,早已不再重要;或者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時間去關注和家庭有關的一切!現如今和家裡的人倒是生疏了不少,家裡的小輩也絕對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除了三年前出現了一個沐麟。
他屁股下的這個位置,從來都不好坐,坐上了,就代表了孤獨。
但是他很幸運,他的身邊,還有著那麼兩個懂他的人可以偶爾聊聊心事。
“良心。”聽到這話,對方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異常歡快,“你居然跟我說良心!哈哈哈…我告訴你,在現在這個世界上,這良心就是那最不值錢的存在。”他不需要。
“而最值錢的,是權利。”只有擁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所有的一切才會完美;而他,也會變得更完美。
“你已經瘋了。”已經徹底的跌進了權利的漩渦,無法掙脫,完完全全的成為了它的附屬,奴隸。
然聽到老人的話,江老卻並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