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不是又太慎重了些?”周昱昭語氣生硬,可話說得疏離,但手上卻是用力將她往懷中一裹。
李眠兒忙出手推他:“外面的秋尼還沒有走,萬一他真有什麼事,再三求見怎麼辦?”
然周昱昭見她阻推,憋了半天的醋勁頓時爆發:“我今個就不見他,他能奈我何?”說著,腰背一彎,長臂一伸,徑自將李眠兒往肩頭一扛,大步朝裡間邁去。
“你……放我下來!”李眠兒又是低呼又是擊打,但周昱昭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李眠兒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又是羞又急,自己晚上過來書房只是單純為了看看他而已,根本沒有做其他的準備,是以,她壓著嗓子求道:“現在不行……都還沒有洗漱……”
聽她死命掙扎是為著這個,周昱昭心情登時好了一些,手上的力氣鬆了鬆,但腳下沒有停,此時已經到了裡間的床榻跟前,他把肩上的李眠兒朝床上一放,便開始更衣:“沒洗更好,你的味道才更濃烈!”說話之時,他的聲音已經走樣,氣息儼然紊亂。
聞言,李眠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裡頭去,眼看周昱昭眨眼功夫就脫了身上的外裳,她緊張地縮在牆角,雖然這樣的事情歷經不是頭一次,但看到周昱昭此時的架勢,她著實淡定不起來,可想到不久將來的事情,她又鎮靜了下來,抬起眼睛,把周昱昭修長健碩的身形還有情動的表情深深印入心裡。
看到李眠兒滿目含情地看著自己,周昱昭身體止不住一抖,再不願耽擱,張臂便朝她撲了過去,一把將其揉進懷中。
兩人皆是聰明至頂之人,幾次磨合下來,已是摸透其中奧妙,很快他們就沉沉陷入似夢似幻的境界中去,世間再無別物,腦中再無他擾。
昭書院外,秋尼聽了守衛的回話,怔了怔,追問道:“房裡還有何人?”
“……”守衛面上一窘,但飛快掩飾住,只搖搖頭裝作不知。剛才他站在室外朝裡面稟話時,門簾被風吹得掀起一角,他抬眸間不意看到裡頭主上正和穆姑娘相擁相偎,主上這是不想被人打擾,才那般說法的,
秋尼一對鷹隼樣的眼睛自然將守衛面上神情彎化納在眼底,他舉眸朝院子裡頭張望了望,書房除了昏黃的燈光,看不到任何別的,但裡頭正在發生的事,他就如親眼看到一樣。
甩了甩衣袖,秋尼提步離開,心裡五味雜陳,袖中的拳頭握了又開,開了又握,握了又開,最終他長嘆一口氣,想到這樣的事也沒有幾次了,心頭的積雲不由微散,緩步朝著所住園子踱去。
直到子時的更聲敲過,昭書院書房的裡間內仍是曖昧成蔭。李眠兒明明已是倦得不行,但周昱昭的索求似是永無休止,每當她意識漸薄時,他總有法子讓她精神起來,陪他共赴極樂。
一夜就在書房度過,第二日醒來天已是大亮,李眠兒著慌,顧不及對周昱昭的戀戀不捨,起身更衣,她怕上午一會兒有人過來找周昱昭相商政務,還怕秋尼那傢伙一大早跑來,想著,她可丟不起這人,便手腳麻利地揭被,趿鞋,額,倒回床上……
她還沒等站穩,柳腰就被一隻大手撈住,身子騰空,連著一雙鞋子跌入周昱昭的懷中。
“鞋子——”李眠兒紅著臉羞呼。
“嗯——”周昱昭也不睜眼,閉著眼,抽出一隻手,摘下她腳上的鞋子,順道一手再把她的兩隻腳握在手中,五指手指在其來回上下摩挲。
李眠兒動彈不得,輕輕對他哄道:“天不早了,我昨日和疏影約好了,一早去白雲觀的!”
“嗯!不急,再睡一會兒,用過早膳我陪你去!”周昱昭將口鼻埋進李眠兒的頸間,不停地磨蹭她頸間肌膚。
李眠兒被他磨得渾身麻癢,又聽他說要與自己同去,不覺微訝:“你今日不是有許多事?有事你忙你的,我和疏影她們一起去也是一樣的!”
“我總該要去一趟的,之前一直抽不開身,這兩日沒別的要事,只等長公主的書信一件事!陪你拜完我們就回來!”周昱昭睜開眼睛,一臉還很惺忪,就伸著脖子在李眠兒的臉上輕吻一口。
“都怨你!”想到一會兒要去看望孃親,結果自己還在和周昱昭白日宣淫,按理應該拜前三日忌葷忌欲的,李眠兒不由惱羞,嘟著嘴轉頭對周昱昭怨道。
周昱昭輕笑一聲,收回撫在李眠兒腳上的手,用力將她掰向面對自己,一本正經地安慰道:“知道我這般不分晝夜地疼你,你娘在天之靈一定深感欣慰的!”
聽到周昱昭這般無恥又顛倒黑白的話,李眠兒頓覺無力,可不教訓他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