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其風姿俊朗,相貌堂堂,誰家閨女不暗中傾心,誰家父母不暗中作念!
李眠兒垂下眼簾。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小心嚼咽,沒有打算豎起耳朵聽周昱昭如何應答的意思。
就在李眠兒心念一轉間,不及周昱昭開口,劉虎倒執筷子,敲向小郎的手:“胡鬧,吃你的飯!”
小郎倏地抽回手,“嗷”叫一聲痛。
周昱昭低笑出聲。他咬了一口饅頭,優雅地嚼著,就在將口中嚼碎的饅頭咽入腹中時,他含糊不清狀似不甚在意地道了一句:“現在不立,今後他也不會再立!”
李眠兒不知道其餘人有沒有聽到,但毫無疑問,周昱昭的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只是……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該如何去體味他的話中之意!
她珠眸不移。小口抿食碗裡的鹹粥。
屋內有那麼片時的靜寂,連滔滔不絕的小郎也埋頭刨飯不敢再亂髮問。
沒一會兒,周昱昭推開碗筷,對劉虎告了聲謝。李眠兒也吃得七七八八,跟著放下筷子,一併道謝。而劉虎與婦人則是謙拒不迭。
瞥了眼李眠兒的碗裡。見沒剩幾口飯,周昱昭便起身。眼鋒簡單掃視屋內四周,甚至還帶了一眼裡屋的牆壁。
一旁的劉虎跟著站起,沒有錯過周昱昭掃視的目光,而李眠兒卻是將他二人的神止悄悄納入睫下。
不再羅嗦,周昱昭拉起李眠兒的手,同劉虎夫婦簡單辭謝。
劉虎攜婦人送到院門口,卻不再多送一步,更沒有半句類似巴結的辭說。
憑直覺,劉虎不可能沒有看出周昱昭通身散出的尊貴氣質,若擱平常百姓頭上,就算再有氣節,但也不至於此地步。
李眠兒跟著周昱昭徒步至村頭,在確認四周沒什麼人跡後,周昱昭探指至唇間,吹了一記響哨。
傾刻間,蒼鷹就將他二人的坐騎給送來了。
周昱昭把李眠兒扶上馬背,然後側身指了指約摸劉虎家院的方向,對蒼鷹說:“你回頭去查一下那戶人家的底細!”
聞言,蒼鷹舉目順著周昱昭的手指望過去,半晌沒應聲,爾後抹抹額,躬身詢道:“主子,請問,是哪一戶?”
李眠兒忍住“撲哧”笑出聲的衝動,搖搖頭,這大天黑的,月牙還沒升起,此時的村莊糊弄一片,誰能瞧得清爽!
也真是難為蒼鷹,瞪著眼睛瞅了半晌,實在是辨不出哪家同哪家,這才斗膽一問的吧!
周昱昭收回手指,覷了眼抿嘴而笑的李眠兒,轉身跨馬而上,卻不是上的另一匹馬,而是跨上自己的這匹。
李眠兒扭頭,目露不解,不過周昱昭沒給她解釋,倒是解了蒼鷹的惑:“頂西邊第三戶人家,名喚劉虎的,不曉得真偽!這馬由你騎回去吧!”
語畢,伸手將李眠兒披風裹緊,又替她把帽子戴上,方才策馬而飛。
春寒料峭,雖是江南之地,但值此時節的夜晚,依然覺得透骨的寒。
二人顛簸了半個時辰過後,李眠兒才漸漸覺得身子不似頭先那般冷法。於是騰出一隻手至前襟裡,掏出外祖母送她的信物,看了兩看,遞向身後。
瞥到李眠兒蔥白小手間的飾物,周昱昭抬眸探視前方,隱見城形,遂夾夾馬腹,勒緊韁繩,緩下馬步。
接過李眠兒手中飾物即塞入懷中,周昱昭並不言語。二人一馬謐默無聲地行走在林間小道上。
許久之後,李眠兒先行問出口:“你打算如何借用南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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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回 楊花落儘子規啼(四)
二人一馬謐默無聲地行走在林間小道上。許久之後,李眠兒目視前方,先行幽幽地問出口:“你預備如何借用南秋?”
連她一個女子皆知“引狼入室”的危險,況且秋尼爾嘉胃口又非一般大,就算外祖母會看在自己的面上願意助上一臂之力,但畢竟南秋的兵力在秋尼爾嘉的手中,如何看住他,不容他得寸進尺卻是非常棘手之事。
便是請他牽制南境的梁軍,也得對他時時小心提防才好。
不料,周昱昭又給她反問回來了:“若是你,你要如何做?”
聞言,李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