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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藥丸不對?還是……沒有必要了?
李眠兒驚慟,啟唇喃喃地喚道:“昱昭……”
然,周昱昭許久沒有回應。
“金川……快……讓馬停下!”李眠兒聲音嘶啞,她身子沒法轉回去,只能求助金川,必須即刻就停下來,多少次更危險的境地,他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三支箭矢就能要了他的命麼……三支箭矢……
可她想著想著,心頭已經開始乏力,上身的力量也漸漸流失,漸漸就要託不住呼吸愈漸愈弱的周昱昭。
似乎亦是手足無措的金川得到李眠兒的命令後,扔掉爪中的箭矢,躍到前面,伸爪欲從周昱昭還緊握在手中的韁繩,不想,他才要作勢拽出那韁繩,下一瞬,他整個猴身就被甩回馬屁上。
李眠兒魂驚,她低頭看向周昱昭的左手,剛才正是這隻手把金川扔開的,此時,這隻手仍緊緊把著韁繩,汗馬亦是一步緊似一步地沿著山道往山上跑著。
她抬起頭,不明所以地檢視周昱昭,視線將將觸及他的下巴,就見他兩瓣薄唇突然啟開:“我哪裡恁麼容易就死的?”
說著,他已伸手到背後,陡地拔出緊挨著插在他後心的三根箭矢。
“不要……”李眠兒來不及怨他對自己詐死,驚撥出聲,就這樣什麼措施都沒有地在馬背上拔箭,豈不相當兇險,但她的呼聲已經晚了一步,周昱昭已經將箭矢送到她眼前了。
直到親眼看到箭矢,她才瞭然,隨即,她就復起仇,兩隻拳頭毫不留情地捶向周昱昭的胸前。
周昱昭痛呼一聲,齜牙道:“我身上雖有金絲軟甲,但你沒見這箭頭上還沾著血嘛!這麼狠心……”
聞言,李眠兒噘了噘嘴,瞥向眼前的箭尖處,果然尖頭處都帶血,陳王手力太猛,箭尖直接由金絲軟甲的縫隙處鑽入周昱昭的皮肉裡,但因為四周金絲的阻力才沒令得箭矢繼續深入。
剛才,自己只看到他後背插著三支箭,根本想不到要看看箭矢深入有幾分,便一時慌亂不已,六神無主。
“箭上有沒有……”生氣歸生氣,但李眠兒還是擔心箭上有毒。
“沒有,他們追得急,臨時找來的弓箭,沒有來得及淬毒!”周昱昭低下頭,湊近了回道。
李眠兒知道沒有毒,心裡放下心,可見他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又氣不打一處來,豁地轉回身子,不再理他。
身後的周昱昭低笑兩聲,在她披散開仍然還有幾分溼意的頭髮上輕輕印了一吻。
李眠兒頓時直覺頭皮一麻,她緊了緊脖間的前襟,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薄衫還沒有乾透,背後那一塊還貼上得狠。
於是,下意識地,她朝前面挪了挪,試圖不與後面的人靠得太近,而且,他剛才那樣戲弄自己,正該與他保持些距離。
但她不知道,她這麼一挪,她耳鬢處已經被風乾的幾縷髮絲因為得了空間,原來只打在周昱昭胸腹處的,這下全部拂到他的臉上。
甩掉了敵人,神經徹底放鬆下來的周昱昭被這般撩撥,身心都開始禁不住旖旎,鼻間處冷香流動,視線處是心儀美人婀娜的腰段,還有她的頸、臂因被風吹拂間而透露出來的瑩白肌膚,以及她那副螓首低垂、引人遐思的情狀。
周昱昭抬眸望了望前邊的路,手上勒了幾勒韁繩,馬速隨即降下來,剩下的路覺得交給座下的馬沒有什麼問題後,他再控制不住,伸手撈起上身伏在馬頭的李眠兒,將她打橫放在自己身前的馬背上。
雙手徹底放開韁繩,他緊緊摟住李眠兒的腰身,將她的頭墊在自己的胳膊肘彎處,既讓她的頭有了著落點,同時又一箭雙鵰地將她的頭固定住,不允她躲閃,然後,他貪婪地、一遍一遍地將她面上一切看進眼中。
李眠兒被他這樣盯著,羞得無地自容,心裡本來是氣他來著,可這人毫不講理,根本不給空間讓自己好好地慪一會兒氣。她全身動彈不得,逃脫不得,為了躲開周昱昭火辣辣的視線,她將臉不住地往他懷裡鑽,可他的胳膊太有力,依然是徒勞。
她咬著唇,雙手緊緊攥緊前襟,一開始,她還微睜著眼睛,監看著他,到後來,她實在抗不過他的眼神,索性閉上眼睛,做了魚肉。
看她每次都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周昱昭唇間溢位暖暖的笑,他低下頭,微微泛涼的唇落到她的額心,雙唇嚅動間,他喃了一句:“為何每次都這般緊張……你是我的心尖兒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