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合在自己的身上,他恨不得就地把她囫圇吞入腹中。
伸指勾李眠兒的下巴,周昱昭重重地喘上一口氣,然後便沉沉地壓上她的櫻唇。研磨間,他的手漸漸不受控制地在她後背遊走。
喘息越來越急重,他的手終究不聽使喚地游到她的腹腰上,見懷中人並沒有要制止他手的意思,於是,他如飢似渴地將大手覆上她左胸前的一團柔軟。
兩兩相觸間,糾纏於馬背上的二人皆抑制不住地輕吟出聲。
李眠兒睜開眼睛,而周昱昭亦在這時放開她的唇,睜開眼睛,似在問詢地看著她。
李眠兒沒有說話,僅將下巴微仰,露出完整的粉白脖頸。
霎時間,周昱昭猶若中魔一般地撲上來,把她撲臥在馬背上,吻向她的頸間,與此同步肆意行進的還有他一直沒有從那團柔軟上拿下的大手。
這是二十多年來,他頭一次享受這份福祉,之前二人雖有親密,但每次都是淺嘗轍止,李眠兒每每給他最大的福利便是容他一親芳澤,像此次這般大快朵頤還是頭一回。
周昱昭貪婪地不再滿足於一隻手單享福,他將另一隻手從李眠兒的背下抽出,駕輕就熟地覆上了她胸前的另一團。
感覺到身體在慢慢沉淪,又慢慢虛浮,這種感覺其實一早就有過,李眠兒並非第一次經歷,以前,她總會在周昱昭失控之時用力掙扎,將他制止,可這一次,她卻在等著他失控,然後任他失控……今後的事情誰能想象得到,她怕,她怕錯過這次,將來徒剩後悔!
也許此刻,自傲如陳王也正後悔不迭,恨沒有先佔了自己而後快……
何況,自己老早就是周昱昭的人了,之所以一直等啊等,無非為著圖個名節,圖個清譽。而他亦是在悄然等待這樣那樣的條件成熟後,名媒正娶地再要自己。
但這麼多的生死劫度過來,回頭想想,那些沒有意義的虛無究竟又能算得了什麼?一輩子因為有這麼一場精彩,已然足夠!以後,再說以後的事罷,誰知自己還有沒有以後?
衣前襟什麼時候被解開的,李眠兒出神間沒有注意到,她垂眸,覷見周昱昭額上出了一層細汗。她拉了拉袖口,將要替他拭拭汗,卻發現本來在自己脖頸間拱來拱去的他突然停頓住。
李眠兒不明所以,微微抬起腦勺,瞄見周昱昭滿臉震驚地盯著自己的鎖骨至胸懷間,她權當出了什麼事,唬了一跳,就要撐起身子,卻一把又被他壓了回去。
只見周昱昭探手至自己的鎖骨下,抓起骨邊的一圈絲繩。然後一點一點拽出那塊掛在自己脖間有許多年的玉佩。晶瑩的玉佩與自己肌膚相親多年。早融合成一體,此時,在皎白的月光照射下,愈加冷光盈盈。
“原來一直竟是在你這兒!”周昱昭喘息著搖頭驚歎。稍稍泛紅的雙眼脈脈含情,“之前看過你脖子上的這根絲繩,卻覺得眼熟,倒沒有多想!”
聞言,李眠兒不可置信:“這玉佩原是你的?”
周昱昭勾唇一笑:“嗯,原來十多年前,我就把你訂下了!”
“金川……”李眠兒面上一熱,張口就要拿金川來試問,卻是嘴巴一張就被周昱昭死死封住。
生出這麼一段小插曲。周昱昭的熱情非但沒有降火,反倒比之先前還要熾烈。他的嘴唇在她頭臉處、脖頸處甚至玉佩上流連不止,他一邊吻著玉佩,一邊感謝他的先皇祖父這麼多年默默保佑他的愛人,讓她幾經大難而得不死。
在李眠兒本能地顫慄中。周昱昭終究是叨上了他夢寐多年的兩粒櫻珠,美味可口地直令他愛不釋手,久久徘徊其上。
月上中天,重山如墨,高大健壯的汗血寶馬筆直地毅立懸崖邊上,羞得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背上一對正沉湎於敦倫之樂的璧人。
早把自己席位讓出來的金川,遠遠地背對著汗馬蹲坐著,一會兒四處張望,一會兒又忍不住回頭偷窺一下,窺後又不知所措地趕緊轉回頭。
靜謐的山崖上,柔白的月光下,李眠兒一襲黑衫被褪到手腕和腳踝,周昱昭一身黑色勁衣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他自己鬆綁,此時,他後背全露,背心處三個血痂清晰奪目。
然這會兒的他,除了眼下身前一副嬌躰,他的眼中心中,世間再別無他物。
周昱昭親身雖初試雲雨,但他知道得可不少,加之他發自心底深沉的愛憐使然,他的情緒和愛撫很輕易地感染了李眠兒,讓她的情緒和身體跟著他的節奏而起伏跌宕。直到,他覺得時機徹底成熟,覺到身下的她亦做好接納,他才輕之又輕地佔往她身體最後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