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胳膊一展,將她整個身子緊緊摟入懷中,然後就像是要把她囫圇吞入腹中一般地向她索吻。
許久過後,李眠兒才覷到他喘息的當口,唇齒間溢位一句:“朝上,還在等你呢!”
不想周昱昭竟是聞若未聞,呻吟著應付道:“先讓他們等著罷!”
他的聲音含吟帶喘,魅惑無比。激得李眠兒渾身一顫,腦中登時一片空白,一併連將才折磨她身心的那些苦惱和痛楚蒸發掉,神魂中只剩下口裡周昱昭那條攪得她天旋地轉的靈動之舌。
又不知多久過去,周昱昭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撩整一下裳擺,便轉身出了園子!
當日。大周朝後宮算是正式有了妃子,霽貴妃。
想來,與南秋的盟約進展定也是順利非常,因為第二日。秋尼爾嘉就帶了使團秘密回去南境。
自此,李眠兒的園子裡就多了一位常客。
在秋尼爾嘉走後的第二日,秋尼霽曉便神采奕奕地跑來,名義上是來串門兒,實際上呢不排除炫耀的成份,以及摸探周昱昭行蹤的目的。
而李眠兒自己並沒有什麼心思應付秋尼霽曉,因為她知道,秋尼爾嘉回境後,真正地對抗就要開始了。
周昱昭這會兒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其他,所有心神都會放在如何儘快造出大船,如何遙控遠在南邊邊境的白展怎麼與秋尼內外聯合收服邊軍,如何監視王錫蘭在西腹之地的進展等等。
四月十八這一日,大梁南部邊境告危,秋尼爾嘉的十萬大軍在邊境囤了十來日之後,終於正式發動進攻,其攻勢之犀利,比之當年更加兇悍。
就在秋尼進攻的第二日,大梁邊軍出現內訌,有人鼓動不戰而降,接著就有將官帶領屬兵與秋尼爾嘉裡應外合,致使邊境大片守城被秋尼一舉攻陷,進而大梁南境邊防瞬間崩潰瓦解,遠在都城的太宗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這一訊息直令地處一東一西的陳王和楚王深為震撼,南秋分明是趁人之危,如此一來,大梁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內憂外患,哪一個都是要耗掉半條命,如今兩下同時夾擊,直叫大梁分身無術阿。
被逼得不得不背水一戰的陳王,於四月二十五日這一天,舉傾全軍之力發動最猛烈的一次進攻。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相比一個頭兩個大的陳王和楚王,河對岸的周昱昭如今總算能鬆了一口氣。
有了這近二十天的時間空當,準備用來渡江的十艘超級戰船已經可以入江作戰,面對陳王的進攻,他不用再像之前一味地持保守之態,這一次,非要亮出些厲害給對岸瞧瞧了。
他這招牌一亮出,的確夠陳王瞧了。
當身先士卒的陳王率船隊揚帆快至江心時,遙遙望見對面並排十餘艘巨型戰船如離弦之箭衝鋒而來時,他原本自信滿滿的心頃時涼了半截,船上所有計程車兵看到對面那每艘船足趕自己腳下所立之船的兩倍有餘,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待陳王反應過來,下令所有船隻掉頭撤退時,業已為時已晚。
如此一來,反倒不如不撤的好,這樣起碼還有很多船能夠控制得住,從而可以及時逃散開來,不至於匆忙撤退間,船頭撞船尾、船尾碰船頭地自家先亂起來。
但這些都是事後意識到的,當是時,所有船員在面對衝湧而來的巨無霸時,下意識地便想著撤逃,一接到陳王撤退的命令,個個巴不得立馬掉頭最先撤離。
所有人都這樣想時,自然便一窩蜂樣地亂了章法。
船可不似馬,可以隨意操控,一旦失了序後,就很難掌控。
陳王發現船隊陡然間混亂,知道自己下令下得倉促,但錯已造成,縱喊破嗓子,也無法將船隊重整有序。
大梁船隊正亂得不可開交時,周昱昭的十艘先鋒戰船以無人可擋之勢飛馳而來,壓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徑直朝著北岸騷亂無序的船隊縱力橫衝。
陳王眼瞅著大周的戰船就要衝進自己這邊的船隊時,暗道不好,騰身飛起,棄了自己所坐的頭船,落至後面的船上。
腳一落船,便指揮居於後面幾排的船隻以船頭作船尾、船尾作船頭的方式有序撤離,而前面的那些船兵只得狠心放棄了,否則今日很可能全軍覆沒了。
就這樣,周昱昭取得了與陳王對陣數月以來的頭一次壓倒性勝得。
將繳來的船兵收編入伍,周昱昭不打算給陳王以喘息之機,自己的殺手鐧已經暴露,如若不趁勝追機,陳王很可能如法炮製,到時,兩方又要陷入僵持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