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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李眠兒心頭震動,目光閃了又閃,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安慰道:“早在廣西時,他已知曉我的性子,經我一勸,他自也明白何必為了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誤了南秋的國事!”
“眠兒——”周昱昭將她拉出自己的懷抱,沉沉地喚道。
他身上本有的味道裹著酒香,直撲李眠兒的鼻腔,催人慾醉。
“嗯?”李眠兒抬眉應道。
“從今日起,我便要把你天天帶在身邊!”周昱昭目光深幽,臉上有著微不可見的痛楚。
是怕丟了自己麼?李眠兒暗忖,發現他面上神情,忙心疼地答應下:“好!”
而這也正是她最近一直所期盼的!
為了轉移周昱昭的情緒,李眠兒繞開話題:“徽州可有什麼特別的景緻?”
聽她這麼問,周昱昭知她用意,遂收斂傷神,走到城牆壁邊,遠眺月光下很遠處那隱隱約約、一重又一疊的山脈:“徽州的景緻太多,只是都在距此比較遠的縣域內,你若有心,倒是有一個地方我今天才聽說,或許你會感興趣!”
“什麼地方?”李眠兒亦來了興致。
“嗯,那地方不一定有何驚豔之處,但那裡的人……”周昱昭話沒有說完,就被李眠兒打斷。
“那裡有什麼人?”
“你以前可曾聽聞過管琴、冷簫二位樂仙?”周昱昭轉過身來,臉上頗為神秘的樣子。
“管琴?冷簫?”李眠兒大吃一驚,“他們是徽州人?”
“怎麼?你當真聽過?”周昱昭也不由訝異。
“嗯!”李眠兒點點頭,“不止聽過,還曾有過一面之緣!”
“哦?”周昱昭這下驚訝更甚,“他們藝成之後,一向隱居,極少在外頭露面的!你在何處見過他們?”
“宮裡!”李眠兒聲音漸低,“前年北寒出使大梁時,皇后親自請的他二人!”
正是他二人的出場,皇后隨之才將自己引出場,呈給拓拔意相看,進而鬧出後來的那些諸多煩惱事。
瞅著李眠兒情緒低落,周昱昭心下已經瞭然,遂出言把她的情緒拉高:“明日我即帶你去會會他們如何?”
“可以麼?”果然,李眠兒變得十分激動,“他們就在這附近?”
周昱昭輕笑著點點頭:“嗯!你去拜訪管琴的同時,正好我也想去會會冷簫!”
“會會他?冷簫也是會造船的麼?”李眠兒眼神微微一彎,故意調侃。
聞言,周昱昭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他會不會告船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他極會吹簫我是曉得的!”
“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會吹簫的好麼?”李眠兒睨他一眼。
周昱昭彎唇輕笑,再次摟她入懷,二人相擁著直到月掛中天才回到城樓內臨時給李眠兒鋪設的住處。
“我就住在你的東隔壁,有事叫我!西邊住的是……秋尼霽曉!”提到秋尼霽曉的名字時,周昱昭不受控制地降了降音量。
李眠兒略過他的尷尬,點點頭,其實無需他告知。剛才路過西邊房間時,僅從門縫裡透出來的香氣,她已猜知那是秋尼霽曉的住處了。
周昱昭走後,李眠兒盯著西牆壁發了一會兒呆,但想到次日就能拜見管琴和冷簫二位樂師,她又抑制不住興奮,便將其他惱人的事全部拋在腦後,只等第二天天亮後的行程。
第二百九十回 楊花落儘子規啼(二十三)
睡下後,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李眠兒模糊中被一陣壓抑的低語聲吵醒,若是平時,她一定不願理會,只管繼續矇頭睡去,可這一回她卻不能閉回眼睛,而是默默地躺在床上,不自覺地豎耳聆聽。
因為無需她如何細辨,其中一人的聲音不是別個,卻是秋尼霽曉的,她此時正在周昱昭的門前。
秋尼霽曉的聲音時斷時續,顯然她在同另一人說話,但那人的聲音無法聽聞,李眠兒從此判斷出另一人除了周昱昭沒有其他人的可能。
李眠兒睡意全無,睜大眼睛,怔怔地盯著帳頂。
片時後,門前有腳步聲從東向西經過,步覆凌亂,秋尼霽曉多久沒有見著周昱昭了,她怎會樂意放過這樣難得的一晚呢?
幸好,她還顧忌著顏面……
李眠兒本以為,周昱昭在將秋尼霽曉推搡回她的房間後,會徑自回他自個兒的房間,不想他中途竟直接拐進自己這間屋來,而門上的插銷對於來講,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