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子挨上去。
李青梧垂目,斜睨向身側正偎在自己身上的妾室寶珠,眼神陡得一閃,薄唇一抿,突然身子一偏。腹腰一彎,打橫抱起寶珠,快步穿過簾子。直奔裡屋的床榻。
寶珠先是驚呼一聲,待看清李青梧眼中的赤欲,不由羞喜交加,緊緊摟住李青梧的脖了,嗓音粘膩:“爺——”
但她這聲音一出。李青梧幾不可見地一皺眉頭,雙臂一抻,就把臂間的寶珠往床榻上一扔。
“啊——”寶珠再次驚呼。
盯著床榻上衣衫半褪的寶珠,李青梧眼睛越發赤紅,三兩下便除去身上的長袍大褂。
寶珠欣喜若狂,早就嬌喘吁吁、媚意盈盈地迎將上來:“爺——”
李青梧聞聲。眉尖又是一蹙,胳膊在床鋪上胡亂一摸索,隨手扯過一條枕巾。對著寶珠的臉兜頭便罩上。
寶珠只當爺這回要耍什麼花樣,樂得眼睛一閉,聽之任之。
李青梧亦是雙眼微闔,只是腦子裡卻在不停地運轉。
他從影紋院出來了嗎?沒有,此刻他的神識還在那片竹影之下……
蕊娘沒有打斷他。也沒有推開他,一切還在依著他的渴望在繼續進行著……
緊緊地抵在蕊娘嬌軟的身上。他拼命耕耘著,拼命釋放著,全身的感覺又是何等美好,恰猶久汗逢甘淋,舒爽到極致,張揚到極致。
門外的丫環婆子不知大爺如何這時候過來,又見他臉色不好,起初都以為寶姨娘要倒黴了,不想,沒多久,竟然從裡屋內傳出幾聲曖昧的嚶嚀。
兩婆子還好,十分了然地相視一笑,只那四兒在知了怎麼一回事後,一時羞得直想鑽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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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感覺到不對勁,身上的人像是毫無意識一般,禁不住疑慮,寶珠悄悄揭開臉上的枕巾,見李青梧額上湛著汗珠,卻是雙目緊閉,兩道劍眉則是一蹙一展,一展再一蹙,他的嘴因為一直賣著力而半張著,忽而又一張一翕。
見此,寶珠的眼神驟然一冷,她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描摩李青梧的唇語,兩個字!他一直在重複同樣兩個字!這兩個字定是個人名……
蕊……兒……?蕊兒?
終於,寶珠辯出了李青梧一直在嘴裡無聲喚著的名字,只是這名叫蕊兒的卻是誰來?
再沒有心情竊喜,也再沒有心情作樂去迎和,寶珠不過簡單得挺直個身子,一任李青梧把她當作另一個女人肆意發洩著。
身下之人的變化,李青梧一點沒有發現,因為正沉浸於美好春夢中的他久久不願醒來,直到自覺有些精疲力竭,直到自覺有些堅守不住,他才依依不捨得放出體內那條火龍,依依不捨地退出蕊孃的領地。
待火洩去,李青梧攤仰在寶珠的身旁,眼睛依舊閉著,只是嘴角卻噙著一抹譏俏的笑。
即使知道真相,寶珠也不願揭穿,如若因今晚再育得一個兒子,她以後的日子無疑會更好過!
“爺?要不要叫下人提些水進來,妾好給您擦擦身子!”
“不必了!”李青梧睜開眼,眸中一片深暗,“你先歇了吧!我今晚回書房睡,明早得早起上朝!”
“不如妾讓人明日一早,提前備上飯菜,您今晚何不就在此歇下?”
“正好我還有幾本公文需審批,明日朝上要用!”李青梧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穿好衣裳,“天嬌近來有沒有同天靈多走動走動?”
“嗯,還是從前一樣,她倆自小便要好!只是自明月走了後,我覺著天靈比以前更加依戀嬌兒了!”對於李青梧為了緩他自己的迥境,而刻意聊起家常,寶珠只當沒看出來,還裝著一本正經地回答李青梧的問話。
“嗯,既是如此,平日裡對天靈,你也多照應些!”說完這句時,李青梧已差不多踱至外間的廳內,“我這就回書房,你回去床榻上先自睡了吧!”
“是!那爺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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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兒不習慣幾個宮人一直在旁侍候,更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她們守著,於是她宛轉地吩咐領頭的宮女:“鳶畫,我這暫時也沒什麼事,不如你先領著她們只在門外候著,若是需要時,我再喚你們進來。”
鳶畫抬眉看了眼李眠兒,心下稍稍瞭然,於是轉身攜另幾個宮人退出室去。
見高敞的室再無其他人,李眠兒這才從袖中掏出今晚周昱昭送的那柄長盒。
盒子金光閃閃,只這盒子就價值不菲了。
李眠兒緩緩揭開盒蓋,看著裡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