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重心長道。
江楓抬頭朝父親望了一眼,心不禁想起了當年早戀時,被父親拿皮帶說要抽他時的情景。他的目光落在父親兩鬢染霜的頭髮上,心百感交集。父親老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隨便就能動怒,對他大聲大吼的男人了。
他發現父親現在和他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以前那麼強硬了,更多的時候是以商量的口氣和他說話。
“爸,這事以後再說吧!”江楓答了一句。
“以後?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媽這身子是一天比一天虛,雖然媽是降了仙,但我知道我這身體是虛了。再不早點找個婆娘,等哪一天媽走了,我連個孫子都看不到。我這一輩子還活個什麼勁?”
鳳英一臉憂傷地說道。
“孩子,聽我們一回吧!找個人早點把這婚結了,讓爸媽也放下心來。這找媳婦,不就是找個人搭伴過日子嗎?少年夫妻老來伴,老了都是一樣。別管漂亮不漂亮,能對你好的人才是你真正的伴。誰也有過年輕,過去的一些事情,就別去想了。找個媳婦,過安生日子,爸媽也放心。”
江志遠望著江楓,一臉認真道:“爸已經和白楊村的龍婆子說好了,她說已經幫我們相好了一個。這姑娘是我們村金六他媳婦的一個遠房親戚,好像叫金六嬸叫表姑來的。白楊婆已經和金六嬸說好了,讓那姑娘明天上金六嬸家去吃飯。到時你也過去和姑娘見個面,合得來,再去女方家談彩禮的事情。這姑娘可是這十里八鄉的美人胚子,做事也可以,人家還讀了專呢,而且是區外小專。”
聽了父親的話,江楓低下了頭。他心無比的矛盾。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初戀李丫,可一想到,他們倆不能結合時,他心裡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心疼。有時他甚至會想,隨便找個人結婚算了。
結婚了,就會忘記一切。可是想想,他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心。
但面對父母的安派,他又不好拒絕。他不想讓父母替他操心。他吸了口氣,心想:算了,不管如何,先去見見,應付一下了事。到時儘量表現差一點,讓人家姑娘看不上他。
想到此,江楓便站了起來答道,“好吧!爸,媽,我答應你們去見面。”
“孩子!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鳳英和江志遠同時露出了微笑。
晚上,江楓躺在床上,他聽到了隔壁傳來了父母親低低的話語聲。
“志遠,你說那姑娘會不會看上咱們家兒子啊!”
“當然會了,咱家兒子長得又不差。再說,這次兒子賺了幾十萬回來,這十里八鄉的早傳開了。”
“唉!聽說那姑娘以前是十錦學的校花還是什麼花來的,讀書也是全校前三。畢業後,以前還在林站裡上過一陣班。人家可是有單位的,不過後來效率不好,又出去打工了。可這姑娘的本事也不小,人家在外頭說得一口非常溜的日語,據說在一家外國公司當翻譯來的。”
“看你這婆娘,一句話也學不像,那不叫外國公司,叫外資公司。外國公司是在國外,外資是指外國人投資,但在公司在我們國家。”江志遠糾正道。
“就你懂?”鳳英白了江志遠一眼,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憂傷:“唉,這姑娘這麼有本事,要是看不上小楓,我還真怕他會想不開。老天保佑,希望這姑娘能夠看上我們小楓。我可不想再讓我的兒子受熬煎了。一個李丫就把我兒害得這樣……離家三年啊!要不是看到兒子匯款回來,恐怕我今年就死過去了……”
說著,鳳英咽咽地哭了起來。
江楓聽到此處,只覺心無比的悲痛。忽然間,他覺得自己太自私了。母親如此的為他操心,他卻一昧的想著賭氣和兒女私情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或許他是該靜下心來,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了。
哭了一陣,房間裡的抽泣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父母聊著一些無關輕重的家常事。
江楓望著牆壁上的獎狀,心想起了許多往事。凝望許久,最終他咬了咬牙,站了起來,走到父母的房間門前,伸手叩響了房門。
“爸,媽,你們還沒有睡吧!”
“還沒呢!小楓你進來吧!”
“不用了,我想問問那姑娘的八字。”江楓說。
“八字啊!這個爸還沒問呢,不過我知道是1982年的。”
江楓嘴裡輕聲嘀咕著,“八二年屬狗,壬戌年,納音大海水,八零年屬猴,庚申年,納音石榴木,兩者不衝不克,無刑無害。水生木,正好相合。”
旋即他便朝父母答了一句,“爸,媽!從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