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下一個出事的人會是哪個啊!”
江楓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這個村子裡的人,因為鬧鬼,一個個開始動了要“逃”的心思。江楓知道,這事和那一棵棗樹有關,但他沒有想到,那一棵棗樹的煞氣會如此的重,那些兇靈的怨念會如此的深。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夜幕悄悄降臨。
江楓帶著吳小錦離開了。用吳小錦的話說,她現在道行尚淺,還不能鎮住這裡的鬼魂。
舊貨市場早早就關了門,馬路上除了偶爾有車子路過,連一個鬼影也看不到。自從鬧鬼的事情發生後,附近的居民,到了夜晚就不再出門了。
以前莊村的夜生活還算比較熱鬧,時不時便能夠聽到麻將聲。
村裡的年輕小夥們會開摩托車去市裡面玩,上迪廳跳舞,去酒吧喝酒,帶妹子去看投影、開房,玩到晚上一兩點鐘才回來。
可如今,曾經的喧華不再,這裡是一片死寂。
過了晚上九點鐘,附近的居民們,幾乎都會關燈睡覺。甚至有的村民已經搬走,或者低價簽訂了補償協議,房子被開發商的人拆除。
子夜,是十二生肖的六陽之首,卻是陰氣極重之時。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才有長途貨車從馬路上轟隆隆地路過。
忽然,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在舊貨市場的前邊停了下來,車子停靠在那一棵被伐倒的棗樹旁。
從車上下來兩名身旁黑色衣服的男子。一長一少。
“師父,你看,這棵棗樹好像被人動過,你佈下的引魂陣還有沒有用啊!”
年少的黑衣人向年長的黑衣人問道。
黑衣長者,冷冷笑了笑道:“想用午時陽剛之氣破我的引魂陣,沒那麼容易。估計那施法的傢伙,回去後要大病一場了吧!哈哈!”
“來,徒兒,幫我個忙,你去前邊的十字路口,把這些紙錢燒了,然後對他們施食一些米水。我要在這棗樹樁上再搭建一引口,把對面渡陰山的怨氣引過來。”
“是!”
年少的黑衣人去十字路口燒了一些紙錢,又從腰間的法布袋裡取出、碗、米和水,對著天空一陣祭拜後,便開始朝四處施食起來。
米粒灑落在地面或路旁的草叢,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不一會兒,便有一陣陰風襲來,像是有人靠近了他一般。
年少的黑衣人,一臉平靜地對著四處的陰靈施食。她知道,是它們來了,只要吃了她的東西,它們就會聽從她的命令。
尚未完全燒化的紙錢餘光,回照在她俊俏的臉蛋上。
儘管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粗布道袍,頭上戴了高功帽,將一頭烏黑的秀髮盤了起來,藉著餘光仍可看清楚,這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爸,已經好了。”姑娘施完食後,回到了自己的父親身旁。
忽見姑娘的父親,將指伸進了嘴裡,猛咬一口,往那棗木樁上抹了過去,隨即,口唸念有詞,又見他在半空快地比劃著,手腕猛然一抖,叫了一聲:“藏!”
“搞定!”姑娘的父親拍了拍手,陰陰地笑了笑,“再讓它們去鬧吧,鬧夠了,這地方自然是要拆走的,到那時,我們就可以坐著收錢了。哈哈!”
“爸!可這是害人的事情啊!”
先前那位姑娘向自己的父親勸道。
“丫頭,道有清道和濁道之分。我們學的是濁道,不害人不行啊!因為我們的道行是用自己的陽壽去換的。我們不求死後昇天,但求今生富貴。你記住我今天的話。只要別人給錢,不管黑法還是白法,我們都接。”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不好。”姑娘嚅動了一下嘴唇。
“沒事,慢慢就習慣了。走,我們回去吧!”
說完這名黑衣男子,轉身便鑽進了路邊的黑色轎車,不一會兒,便隱沒在茫茫的夜色之。
與此同時,在雲城另一處的屋子裡有一位姑娘正在承受著,這父女倆所施法術的痛苦。
吳小錦被那一棵棗樹下的邪靈附體。
話說,當天,江楓與吳小錦離開了龍江舊貨市場後,便載著她回到了鬼谷子學院。吳小錦由於撞衝了那棵棗樹的陰靈之氣,只覺頭昏腦脹。
她一進辦公室,便倒在沙發躺了下來。
吳長青見了這模樣,不由得心急起來。
“小江,這是怎麼回事?”
“院長,我們午在龍江舊貨市場那裡做了一場法事,錦姐就開始不舒服了……”江楓把和吳小錦一起做法事的事情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