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憐脫了外衣,鑽進被子,他長手一伸,就把她摟進懷裡。
“白以深和我有什麼不同麼?”
季憐突地開口問道。
白天麟側首,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不同。”
三年前的她和三年後的她縱然有差別,可這差別若是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那就是沒差別。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季憐伸手握著他的手,“至少她不會讓你生病……”
“你怎知她沒有讓我生病?”
白天麟好笑的問。
“歐陽先生說他從沒見你這麼虛弱過……”
“他又不和我過日子,他知道什麼?”
季憐被他這話說得笑了一下,往他懷裡偎了偎……或許她不該想那麼多。
原先,她還覺得自己很奇怪,怎會對一個沒見過幾次的陌生人產生男女之情,如今,她明白了……
她以前一定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他……
至少會比他喜歡自己更多!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季憐閉上眼睛,“白天麟……如果你沒有遇見我,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
“……”
“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有誰必須要依附誰才能活下去……”
“就算我沒有出現,你也會過的很好,是嗎?”
“如果你沒有出現……我應該也會過得很好。”
他有錢有權有勢,沒有負擔,沒有麻煩精,還能有人比他過得更好,更自在麼?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結婚?”
季憐的拳頭攥緊。
“因為……”
白天麟把她抱得更緊,“因為你出現了,你出現了,就都不一樣了。不能放你走,不能讓你走,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就是這樣而已。”
“我以為你會說你很愛我……”
“我現在說,你信麼?”
季憐伸手堵住他的嘴,“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至少等她想起來……
“以深……”
“……”
“以深。”
“……”季憐心口慢慢被揪緊,這種揪緊不再是因為妒忌,不再是因為糾結,而是靈魂深處沉睡著的某些東西被慢慢喚醒。
“以深……”
“……恩。”
“……”
白天麟只是試探性的喊她的名字,他心知之前那番爭吵便是因為這個名字,可她的轉變又不得不讓他懷疑,她其實已經知道了,一遍一遍的喊……當她真的應下的這一瞬間,白天麟的心終於定了。
他沒有更多的要求了,記憶回不來不要緊,只要是這個人就行。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沉,晚飯時間,林嫂上來敲門的時候,倒是白天麟先醒了,他示意林嫂不要大聲。
林嫂關上門下樓,管家湊了過來,“先生和夫人醒了麼?”
“噓……”
“怎麼了?”
“以後這苑子終於要熱鬧起來咯!”
管家眨了眨眼,見林嫂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只是抓了抓頭。
白天麟下了床,把被子給她蓋蓋好,拿了電腦便去了書房。
剛坐下便給容桑打了個電話,“怎麼樣?那人都招了麼?”
“時回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
白天麟皺眉,“你有沒有和他說清楚利害關係?”
“他和季修從小認識,哪怕季修落魄潦倒,進入黑道,他都沒有拋棄這個朋友,現在讓他開口,確實難。”
白天麟的拳頭攥緊,“阿桑,現在時間緊迫,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EMPIRE也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
“你別急,他沒有說,但另一個人開了口。”
“誰?”
“就是當初把以深帶走的人,叫擎尉。”
“擎尉?”
“他和時回,關係不一般。”
“怎麼個不一般?”
“你能為以深做的,他都可以為時回做。就是這樣的關係。”
時回這個人,他是從那神叨叨的霍華德嘴裡聽到的,順手查了一下,發現他和季修有很深的淵源,狂瀾的人藏得很深,想要撈一個出來並不容易,更何況是階層足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