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不舒服的,鬆開她,真的脫起衣服來還是很費力,季憐幫了他兩把,換上了乾淨的睡褲,就著林嫂端來的熱水給他擦了一下身體,而後拿冰袋敷在他額頭上。
這張床不大,好在季憐人瘦的很,躺在邊上也礙不著他什麼事。
“你別在這待著了,別被我傳染了。”白天麟眼睛雖然閉著,但神志還算清楚。
季憐沒有聽他的,摸了摸他的臉頰,眉頭微微鎖起,“你只管休息就好。”
白天麟抿著唇,他心知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季憐一時間有這麼大的轉變。
頭暈沉沉的,白天麟的這一病病的不輕,彷彿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辛苦和疲憊都在同一時間壓了上來。
醫生來吊了兩瓶水,打了退燒針,吃了藥,還敷著冰塊,可白天麟的燒卻沒見退的跡象。
隔日午間,歐陽璽匆匆忙忙的過來了,“這麼大一個人,不就是發個燒麼?還能燒死不成?”
說是這麼說,但看到白天麟躺在床上,那副從未露出過的虛弱樣子時,歐陽璽也是說不出心下的滋味。
一個白天麟就已經讓他夠不是滋味的了,偏偏這季憐依舊是一副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這點更讓他心塞。
給白天麟換了點滴,季憐下樓,歐陽璽正坐在客廳裡,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季憐身上……
季憐對這樣的眼神太熟悉了,歐陽璽是這樣,那個叫容桑的是這樣,白天麟……更是這樣。
白以深,她可以接受這個名字,可是……如果她是白以深,那季憐又算什麼?季憐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那麼疼愛她的哥哥,又究竟是真是假。
她該信什麼,不該信什麼,都沒有了章法。
“你……會做桂花糕麼?”
歐陽璽問道。
這客廳裡當前只有季憐一個,季憐心知他在問自己,她搖了搖頭,“不會。”
歐陽璽輕笑了一下,“想不想學?”
季憐眉頭微揚,似是在問,為什麼要學……
“白天麟最喜歡吃桂花糕了。”
“……”
“學麼?”
季憐抿了抿唇,而後點頭。
林嫂準備了些食材,而後歐陽璽便和季憐兩個人在廚房裡倒騰了起來。
“其實做起來並不難,不過重要的是用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