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車前往的方向應該是市區，顯然，李熠星和季憐這一天並沒有結束。
原來，不是他，她也可以和別人這樣親密，親密的不分你我。
原來，只要她願意，就可以放棄過去所有的一切。
白以深……你到底怎麼了？
白天麟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用力，指節泛青。
那晚，他撥了個許久沒有碰過的電話號碼。
“三年前，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容桑。”
“……”
“‘如果有那麼一天，她又出現了，那就是她。’，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突然問我？”
“……有一個和她長相一樣的人，出現了。”
“……”
“容桑，那天，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句話，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當時我沒有說，以深死了，這件事情對每個人來講，都太措手不及。就算是向來以冷靜理智著稱的你，也慌了手腳，白天麟，當時的你，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是不是？”
“……”
白天麟沒有反駁。
“而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只是，也或許我對以深的感情真的沒有你那麼深刻，所以事情過後，我還是去調查了一下……”
“婚禮當晚，深苑的監控，我又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抱走以深的那個男人背影很眼熟，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幹過黑道的，對於別人的背影很敏感……”
“……你認識？”
“那很像……我在狂瀾認識的一個人，名叫擎尉。是季修的直系下屬。”
“……”
“我調查了足足一個月，除了監控裡那一個眼熟的背影，我找不到其他的證據。如果我再早一些意識到，趕在以深被火化之前意識到……那麼只要做個DNA，就能確定了……”
白天麟回想著容桑電話裡說的話，一時間啼笑皆非。
當時……
他竟抱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屍體，在那撕心裂肺。
呵呵……
為什麼當時沒有一個人想過去做一份DNA，就只憑一雙肉眼便斷定那就是以深？因為那具屍體實在太像了，無論是從殘存的五官，還是從體形，甚至是白以深身上留過的疤痕，還包括許多其他的痕跡。
一具頂替的屍體，做的這麼細緻，這麼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