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她這轉化題的速度和調氛圍的本事,而且……
“這憑什麼沙發一定是你的?”
白以深眉頭輕蹙,瞥了他一眼,“如果,如果不是我,你早沒命了好麼……”
“呵呵!小傢伙,你又知道我會沒命了,我的命可大著呢!”
火華揚著眉,拍著胸脯說道。
白以深輕嘆口氣,只覺得滿身滿心的疲憊,她拿過沙發上鋪著的小毯子,身體縮在一角,“那我們一人一半……”
“……”
火華看著她靠在那,一張粉粉的小臉一臉疲憊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
屋子過於靜謐,而他們三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太久……
火華剛閉上眼睛,黑漆漆的眼簾下卻是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掠過。
從沒想過,這個小小的身體裡會有這樣巨大的能量。
以深睡得並不安穩,她很累,神經突突的跳著疼,可眼睛又睜不開……夢裡的場景紛繁交錯的閃現,有些是她記憶裡的,有些是她心裡所懼怕的,有些是她設想的……
“嘶……”
疼。
白以深眉頭皺緊,靠在沙發上的背脊似是出了汗,滲在鞭子留下的傷口上,真是說不出滋味的疼。
她也不知道是被噩夢驚醒,還是被傷口給疼醒。
睜開眼睛,火華沒有沒有和她搶這個長沙發,而是側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頭仰靠著沙發扶手,雙腿搭在另一邊上,仰著頭,張著嘴,睡得憨實。
白以深穿上鞋子,她拿著桌子上的藥膏和紗布走進浴室,脫下外衣,把方才自己纏上的紗布拆了下來,鮮紅一片。
以深疼的額頭上佈滿了汗,咬著牙換上新的紗布和藥,這才稍微好受一些。
從浴室出來,火華依舊在睡,這間臥室很大,也很空,除了一張大床,就是一組沙發還有一個小茶几。
說是個臥室,倒更像是看犯人的監牢。
床的側面有一扇窗戶,外面的天還沒黑,看了眼床頭上擺著的小鬧鐘,正是下午四點半。
白以深開啟窗戶,這一眨眼,馬上就是八月份了,八月的天悶熱至極。
臥室的空調好像不太好用,沒什麼冷氣,而開啟窗戶,又是逼人的熱氣。
她關上窗,轉身,剛瞄向床,便對上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的容桑……
“小七……是五哥唯一的掛念……”
火華說過的話突然就躥了出來,她衝著他輕輕笑了笑,有點傻,“你醒了?”
以深背對著窗,餘陽從她身後斜射進來,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而她整個人就被暖暖的陽光給圍著,這一幕,說不出的美好。
“……恩。”他淺淺的應了聲,而後問,“你站在這,在看什麼呢?”
白以深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沒看什麼。”
“不會是又在找……逃跑的方法吧?”容桑問,聲音不高不低,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怎麼跑啊,這裡這麼高……”
白以深嘆了口氣。
而且,就算她能跑,他這個樣子也跑不了吧……
容桑光是看著她的表情,似乎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他看她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想躲開。
“唔……我幫你換藥吧,這空調冷氣不足,傷口一出汗就容易發炎,多換幾次比較好,恩!”白以深徑自說著,而後便拿著藥膏和繃帶坐在床邊。
容桑看著她替自己換藥,清理傷口……
“不敢看的話,就等火華醒了,讓火華來吧。”
她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讓容桑心裡不是滋味。
“沒事,我不是不敢……”以深抿著唇,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抹著藥水。
“那是什麼?”
“我是……”以深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對上容桑有些灼人的眸子,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只是覺得那什麼龔鵬……下手真夠狠毒的……”
“……”
以深乾乾的朝他笑笑。
她是心疼,因為她也捱了一鞭,只是一鞭,她就疼的撕心裂肺,更別說他這滿身的傷了。
火華醒過來的時候,以深已經替容桑換好了藥。
“五哥,好點沒有?”
“蘿蔔頭,你問的問題好沒水準哦!”白以深雙手環胸,有些瞧不起火華般的搖了搖頭,“這是血淋淋的傷誒,你是給他吃了神丹妙藥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