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面,平時不見他和老友出去聚餐,臨著以深要走的這兩天,他竟跑出去聚餐。
即便晚上回來,也是醉醺醺的樣子,進了房間便睡。
就算以深想和他說上幾句話,都沒有機會。
眼看著三天轉瞬就過……
坐在工作室裡,手中倒騰著什麼的以深,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她還是猜不透艾瑞斯的性情。
機票是巴黎時間早上八點的,到達江城應該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多。
以深起了個大早,歐陽璽聽到樓下的動靜也早早的醒了,下樓見以深竟然在忙早餐,以為自己沒睡醒,忙揉了揉眼睛。
“歐陽少爺,你醒啦?”
“小白,你……在準備早餐啊?”
“恩。”
“……”
歐陽璽走到餐桌前看著桌子上現烘的麵包,果醬,牛奶,果汁,咖啡,水果沙拉……擺放的井然有序。
以深的廚藝並不精通,很久以前在歐陽家時,多半也只是給傭人打打下手,她下廚,那是會嚇死一家人的。
不過……也不是不能吃。
只是,在巴黎的這兩年,若不是到了實在無可奈何的地步,以深是絕對不會動手弄吃的的。
像這樣……起個大早,準備早餐,還是頭一回。
“恩,準備好了,艾瑞斯應該醒了,叫他下來吧。”
“他昨晚回來了?”
“恩,我聽到他回來的聲音,不過那也是很晚了。”
以深說著。
歐陽璽大概明白以深這一桌子的用意了,算作是短暫的餞別吧。
以深去廚房把剩下沒有端出來的食物端了出來,歐陽璽則上樓去叫艾瑞斯,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
艾瑞斯竟然說不要打擾他!
灰突突的下來……
“這老頭子又在搞什麼鬼?馬上我們都要走了,也不知道下來道個別……”
歐陽璽嘀咕了句,以深聽見後,抿了抿唇,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可能昨晚回來的太晚了,讓他多睡會兒吧。”
老人年紀上來了,睡眠質量本來就差,難得有貪睡的時候,就讓他睡吧。
“歐陽少爺,你先吃吧,我去把行李拿下來。”
“我幫你。”
歐陽璽嘴裡塞了個麵包便和以深一起上樓,把以深的行李拿了下來。
順道也把自己的行李拿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吃著早餐,突然覺得冷清得很。
“瀟瀟是在機場和我們會和?”
“恩。”
“那阿桑呢?”
“他晚一個禮拜回江城。”以深說道,“他要把手頭上的事情先交代下去。”
這兩年,要論誰的發展最厲害,無疑是容桑。
珠寶鑑別,最重要的便是和珠寶有近距離的接觸,在以深和歐陽璽埋頭在小工作室裡擺弄那些精密的儀器時,容桑在Alan提供的機會下,直接參與到四大礦區之一的南非普列米爾工作。
一開始以深並不同意,在她印象中,南非是個相當艱苦的地方,她不放心容桑一個人去……
可容桑太過堅持,她也沒轍。
一天一小問,三天一大問,一再確定容桑沒有吃太多苦,她才放下心來。
明明是朝著珠寶鑑別師的方向發展,可Alan卻說容桑在企業管理方面相當有一套。
聽了這種話,歐陽璽倒是有些不屑,人家畢竟是過去狂瀾的核心成員,能沒點手段麼?
這話聽起來挺刺耳的,但卻是實話,而歐陽璽說這話也確實沒有惡意。
歐陽璽見以深吃著早餐,有些食不知味,目光總是頻頻往樓梯口瞄去……想也知道她在盼什麼。
只是一直到早餐結束,他們拉著行李準備離開了……艾瑞斯還是沒有出來。
“要不要上去和他打個招呼?”
歐陽璽雖然也受了艾瑞斯兩年照顧,但被這個老頭奚落的時候較多,外加……他沒什麼多愁善感的情緒,對他而言,這只是暫別而已!
如果真有哪一天,自己找虐,突然想念這老頭了,也就一張國際機票的事情。
可以深不一樣。
以深容易感動,此刻拉著行李站在客廳中央,回首這兩年裡的點點滴滴,耳邊似乎還回響著艾瑞斯的聲聲指導。
對她來說,艾瑞斯是她的導師,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