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在場好幾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隨便一摔爛了個花瓶,不但到手的一億元沒了,還要倒賠三千萬。
田舒曼瞭了蘇銳一眼,嘴角扯著弧度,但卻笑不及眼底。
自從在剛才在臺下看到蘇銳擁抱著顧盼那一幕,田舒曼就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完全失去了好感,怪不得自己兒子愛卻不敢說出口,原來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蘇銳!
田舒曼悄悄地握緊了拳頭,那笑意越濃卻顯得虛偽,“蘇總啊,我看這交易是不太划算。所謂千金難買心頭好,你這區區三千萬就能賠償我的心頭好嗎?似乎有點太過小看我了吧?這錢呢,我是一輩子都用不完的,可不在乎這三千萬。我看你呢,或者是把你的珍藏拿出來給我選選看,又或者,你就直接把顧盼辭退了,交給我處理。不然這種用錢打發人的方式,似乎不大適合我。”
蘇銳暗地裡冷笑一下,微微眯起了眼眸。
這個田舒曼不容易對付啊!
本來在他們的合同上,是白字黑字寫了如果雙方違背合同,需要付出違約金三千萬。現在自己都主動願意賠償三千萬了,她卻不滿意。
可田舒曼後面的酒店集團,是全球十大酒店企業,這等大客戶,跟蘇氏集團可不是單層面上的合作,完全是不可得罪的,就是她現在提出再不合理的條件,蘇銳還是不能撕破臉。
畢竟先錯的是自己,處理不好,毀壞的蘇氏集團的名聲。
“方子文,資料都找過來了嗎?”
蘇銳整理了一下思路,把方子文叫了過來。
方子文連忙開啟iPad將整理好的資料奉了過來。
從蘇銳剛才從臺上走下來開始,他就已經叫方子文去準備資料,把蘇氏集團所有的古董藝術品資料都收集了過來,既然錢不能解決這次的事件,那也只有珍貴的收藏,才有可能讓田舒曼收手了。
“田總,您可以看看這些資料。這些,都是我們蘇氏拍賣行的館藏。其中有不少獨一無二的珍品,您可以看看是否有閤眼緣的,如果有,我們明天可以安排專人給您看看真品,當作這次事故的賠償。”蘇銳恭敬地把資料遞了過去。
田舒曼接過iPad隨便瞄了一下,一下表情就亮了!
果然,蘇銳這次拿出來的都是佳品,隨便一件都是最低估價上千萬以上的藏品。
她瀏覽了片刻,還未表態,旁邊的邊越澤也幫忙開口了。
“田總,這次我們的蘇總是非常有誠意處理好這次的事情,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而且這些藏品裡面,也有很多估價近億的珍品,可見我們蘇氏集團是非常重視的。請你能看到我們道歉的誠意。”
言下之意,就是要自己的母親得些好意需回手,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這話,田舒曼也是聽懂了,蘇銳她是敢得罪的,但自己兒子,田舒曼卻不敢逆他意思。
田舒曼轉而輕笑起來,“那就是說,蘇總你願意用你們拍賣行的館藏珍品,來表示歉意,也不會把顧盼交給我來處理咯?”
蘇銳回答肯定,“她是我公司的人,又怎麼會有交給你處理的道理?!”
田舒曼也料想到蘇銳不可能把顧盼交給自己,便退而求其,點了點IPAD上的一個藏品的資料。
“這個花瓶,好像不錯。”
蘇銳往上一瞄,心到底是有點疼的。
田舒曼看中的那個花瓶,是一隻乾隆時期的鏤空粉瓷花瓶,轉心、浮雕、官窯。這隻花瓶,與顧盼打爛的那對小花瓶,價值和觀賞性可高出了好幾十倍。
去年三月,英國倫敦拍賣會上,類似這樣的一隻花瓶,就已經拍賣出了兩千三百萬英鎊的價格,也就是近兩億人民幣。
而田舒曼現在指著這隻花瓶,叫價肯定只貴不少。
就算以一億的價格售出,蘇氏集團也起碼虧了一億元以上。
蘇銳還從未做過這等虧本生意。
但難道自己能解僱顧盼,任由田舒曼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顧盼嗎?
人有時候,就是要爭一口氣。
打腫牙還要充闊氣的感覺,蘇銳終於體會到了。
他整理著自己的呼吸,把肉痛的感覺壓了下來,俊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
“好,既然田總喜歡,我後天就要邊特助帶您去看看這件古物。如果你確定想要,我就以同樣一億的價格轉讓給您。您覺得這樣合適嗎?”
田舒曼嘴角得意地劃過弧度,這生意還是賺了的,而且數額不少。想不到,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