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嘉誼甩了高言栩一個白眼,“你能擁著你的顧盼白頭偕老,我就不能倒追我的初戀,實現童年夢想嗎?”
“哈哈!可以!我預祝你成功!其實你和蘇銳也是挺配的一對的。銳少人就是冷,眼角高,但心有時還挺熱的。前人經驗累積,女追男隔層紗,而且你還近水樓臺,已經頗有勝算。怎麼,你們現在進展怎樣啦?”
鄭嘉誼回答爽快,話中留有玄機,“嗯,循序漸進,他對我挺好的。我喜歡為我破例的男人。”
“嗯,我預祝你早日成功。”高言栩悠悠說著,不經意間又瞭了顧盼一眼。
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盼,笑容完全僵住了,已經無法做好表情管理。
鄭嘉誼喜歡蘇銳?進蘇氏集團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蘇銳?而且現在還進展順利,循序漸進?!
顧盼用力地握緊了自己垂在身邊的雙手,只覺得他們剛才的對話讓她心浮氣躁得完全站不住,全身突然變得極為無力,那種無力感,讓她體內深處像不停被針扎著一般,疼得有些錐心刺骨。
自從她第一次知道鄭嘉誼進入了蘇銳的公司,顧盼就是打心底地不喜歡這個事情。
她也知道是自己太小氣了,蘇銳可以允許自己留在高言栩身邊照顧他,而自己卻無法容忍一直嫉妒鄭嘉誼做了蘇銳的秘書。
這彷彿有點對蘇銳不公平,但她就是覺得不喜歡,女人就是這樣無理取鬧的。
而這次,當顧盼親耳聽到鄭嘉誼原來真的想透過進入公司,因利乘便倒追蘇銳時,她就知道之前自己女人的直覺全部是正確的。
她不怪責鄭嘉誼,因為鄭嘉誼一無所知,顧盼內心更怪責的是蘇銳。
像蘇銳那麼聰明的男人,應該感覺到鄭嘉誼進公司的目的不純,那他為什麼不阻止?
難道,蘇銳是有心縱容的,他也有些喜歡鄭嘉誼?
那自己算什麼?真的是假結婚的妻子,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嗎?
顧盼也不知自己怎樣了,就是憤憤不平地,忍不住想得有點多,妄自菲薄著。
“對了,三天後,是我的生日,你們要過來參加聚會嗎!?這次我邀請的全部是我的高中同學,都是你們認識的人。一方面是藉著節日的便利跟舊同學們敘敘舊,另一方面,也算是宣佈我回歸京城這個舞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鄭嘉誼已經轉了話題。
高言栩沉吟一下,“嗯,其實我身體上的外傷已經恢復得九成以上了。而且我也有點想見見舊同學,不然之前去美國也不知道要去多久,還是跟大家先打個招呼。對吧,顧盼?”
他搖了搖顧盼的手臂,卻見她在想事情,沒有回應。
“顧盼,你在想什麼呢?我在問你,我們去參加嘉誼的生日聚會,好不好?”高言栩提高聲調,又再問一次。
“什麼?”
顧盼的確在走神,這才聽到高言栩的呼喚,她像是掩飾著什麼心底的慌張一般,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絲不耐煩,“高大哥,你剛才在說什麼?我沒有聽到。”
高言栩眉心動了動,嘴角微微掠過一絲諷刺,卻又即刻掩飾了起來,他淡淡地說著,“也沒什麼。我剛才只是在說,三天後是鄭嘉誼的生日,她邀請我們參加派對。我想去,順便跟大家說說我們要去美國的事情。”
顧盼臉色又變了變,斟酌地說,“高大哥,這個事情還是完全落實下來,還不一定要跟大家說吧?”
鄭嘉誼也追問著,“對了!我剛才一直在聽言栩你說要去美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這次在山區遇到泥石流,雖然都是受了些輕傷,但我的頭部受傷,患了間斷性失憶。我家人就想我去美國再認真檢查一下頭部,我就想把顧盼也一併帶過去。順便想借著那邊優美的環境,跟她求求婚,把事情定下來。”
高言栩俊臉綻放著溫暖柔和的笑,目光灼然地凝著顧盼,他安然自若地說著,彷佛是剛才說的是最自然鐵板釘釘的事情一般。
一聽完,鄭嘉誼已經別有深意地咯咯笑了起來,而顧盼卻全身如墜冰窖。
“哦,原來是這樣!哈哈,恭喜恭喜,好事近了!我可要破財送大禮了。”鄭嘉誼搶先說。
“不!嘉誼,你別誤會!這一切都還沒定下來呢。”
顧盼臉色一片蒼白,連忙急急地打斷著她。
“誰說還沒定的?等三天後,嘉誼的生日,我就在同學面前正式宣佈這一切。”
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