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門。
由於車速過快,風吹的她的發上下翻飛。紀雲端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拉她,方向盤打了兩個轉,他一腳剎車好容易才沒撞上旁邊的護欄。“這就想找死了!”突然的剎車讓兩個人的身體都受慣性的緣故向前衝去,周清邁沒系安全帶,身邊的車門又被開啟了,整個人完全不受控制的往擋風玻璃上衝,紀雲端已經鬆開了方向盤,一雙手力氣極大的抱住她才免於衝撞。
剛才的驚魂一刻她也完全沒預想到,她被紀雲端激腦袋一片空白,現在想來也是驚恐無比。她被紀雲端將頭按在胸口上,他的心跳都聽的一清二楚,怦、怦、怦,一下一下如此有力……
“就這麼厭惡我?因為我吻你,就厭惡的想去死了?”他的聲音從她的發頂傳來,低低的,像是壓抑又像是低落的心情。
自從強吻事件過後,紀雲端放佛就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他沒有再去過她的家,也沒有打過一通電話,放佛之前的所有都是清邁一人臆想出來的一般。和他的每一次相處,都像是電視劇裡的橋段,如此不真實的只存在在腦海之中。
她搬回了江北的家住,原因當然是爺爺開始干涉她的生活,儘管那一鈔綁架’的驚魂戲碼老爺子並不知情,但她依舊被強迫搬回家裡,而且旅行社的工作也被要求暫時擱淺一段時間。從小到大,爺爺從來沒有如此束縛過她,哪怕是她調皮搗蛋叛逆十足躁動的青春期,她也不曾受此對待。每天除了早上和爺爺去市郊的早市,傍晚在小區散步,其餘時間都被限制在家裡,只要一下樓就會看見他老人家拿這份報紙坐在沙發上。
接到杜曉培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拿著IPAD大劃特划水果,突然鈴聲大作的電話不由得讓她手一抖,一下子劃到了炸彈上,眼看就要破記錄的的契機瞬間破滅。“你致電可真會趕時候,你再稍微等1分鐘,我這邊記錄眼看著就要破了。”她丟下PIAD,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和她講電話。
“你還有心情玩遊戲,出人命了你不知道!”電話那頭傳來杜曉培男人般粗狂的嘶吼聲。
“喲!這麼快啊!你別告訴我是你和李晟按奈不住春風一度,弄出人命來了吧!”她調侃著笑出聲來。
“去你大爺的。要是這還好了呢!我倒寧願用我和李晟的受精卵換這一命!是曹信臨,曹信臨出事了!”
聽到曹信臨三個字,周清邁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出事了?曹信臨出事了?一瞬間血直往腦子裡衝,“怎麼了,他……怎麼了?”連呼吸都緊了幾分,生怕觸到腦海中那些不好的念頭。
原來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曹信臨深夜被導師叫到醫院配合做一個膠質瘤手術的副手。本來手術做的很順利,結束的時候主刀就像往常一樣讓曹信臨檢查一下切除部位然後做縫合。哪知剛剛縫合好,病人血壓就急劇下降,顱內大量出血,還沒來得及讓主刀回來就沒有了生命跡象。因為主刀走的時候已經和家屬說了手術很成功,突發狀況又是隻有曹信臨一個縫合實習醫生在手術檯旁邊發生的,所以家屬咬死說是實習醫生縫合導致了大出血致病人死亡。事情鬧的極大,病人家屬把棺材抬到了醫院的門診大廳,又僱了職業醫鬧的人又是哭又是罵,橫幅都掛到了大門口,上面寫著:“無良醫院拿病人生命給實習醫生練手”“實習醫生曹信臨草菅人命,天理不容!”
聽杜曉培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懸在清邁胸口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了一點。當人命兩個字和曹信臨這個名字聯絡到一起時,她腦海中竟然都是些恐怖的之極的念頭,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如果他遇到什麼不測,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悔不當初、徹心徹肺似乎都顯得那麼單薄,因為她再一次措施了一些東西,而且可能再也無法翻盤從來。
“清邁,你在聽我說嗎?嗨~你倒是說句話啊!”電話那頭的杜曉培說的口乾舌燥,然而她卻沒有半句回應。
“唔……曹叔叔怎麼說?”曹信臨的爸爸是市裡衛生局副局長,既然主張讓他學醫自然對這種事情事先都會有所準備。
因為這次的事情有媒體參與其中所以鬧的比較大,就連身為副局長的父親也顯然愛莫能助。醫生就是這樣一個職業,遊離在白衣天使與有牌照殺人犯之間。而良心這種東西,也不是你有別人就會承認的。
曹信臨因為院裡派了專人調查這件事而被停職移交。原本以為被鑑定為醫療事故後院方再和家屬協商索賠,這件事就會按流程走。可哪曾想死者家屬不知哪裡拿到了之前的醫囑。醫囑上寫著病人由於患有高血壓,在手術前幾天還一直服用抗血栓累的藥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