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我從小的身份就見不得人,母親又被活活氣死,那時年幼,就被韓楓拿住送去了訓練營,存活率,十不存一。”
看著女孩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冬檬就有著想嘆氣的衝動,卻又搖了搖頭。
“然後呢?”
“然後就像你看到的,我活了下來,又被逼著簽了血契,給韓家效力,除非韓楓能放過我。”
這一切在旁人聽起來宛若天書,冬檬卻瞭然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能出現在明處,說明韓楓放了手?”
“呵,百分之五的股份。”韓芸汐冷笑:“卻換來了更大的貪心。”
冬檬倏爾蹙眉:“不對,如果你一直在暗處,為什麼會認識風凌,難道只看照片就喜歡他了?”
韓芸汐淡淡看了眼女將軍:“我時常扮成韓熙的模樣,幫她做很多韓小姐應該做,卻沒辦法做的事。”
冬檬福至心靈,倏爾道:“是你,救了風凌的父母?”
韓芸汐點頭:“韓楓為了這件事,安排了很久,韓熙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天上掉下來這樣大的餡餅,自然會接受。”
“你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他要滅口?”
“我曾經是他殺敵的刀,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索命刀。”
冬檬長噓一口氣,看著韓芸汐面無表情的臉頰,心中也有幾分異樣。
韓芸汐打量著冬檬的表情,皺眉道:“你在同情我?”
冬檬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同情不但是對你的侮辱,也是抹殺了你的努力。”
“那你……”
“欣賞罷了。”冬檬淡淡道:“活著本來就是不容易的事,好歹現在能做自己的主。”
韓芸汐眉頭舒展,冷淡的面頰浮現一絲微笑,雖然淡淡,卻如吹皺一江春水,帶著清雅的明麗。
“接下來,我們得從這些人口中,掏出點乾貨。”冬檬眸光看向窗外,月光下躺在地上的男人們,總能讓人想到某些恐怖片的場景。
“如果真是韓家僱來的人,你恐怕什麼也沒辦法知道。”韓芸汐搖搖頭。
韓家看似勢小,韓楓卻不是省油的燈,這個人的交遊之廣,手段之多,是尋常高門中無法想象的。
大概因為從底層爬起,所以心腸格外地硬,三教九流更是無一不精。
“尋常人或許得不到什麼東西,不過我,就不一定了。”冬檬挑眉看向窗外。
嚴刑逼供神馬的,一向是女將軍的特長。
不知道這些小崽子,又能堅持多久,不要讓自己太無聊喔。
夜色中的幾個人似是預感到了悲慘的命運,在冬檬懷念的目光中,身體微微抽搐著。
——
女將軍的手段不但行之有效,還很隱晦。
至少當風凌派來的人接受他們時,除了第一個進入屋子中的男人,其餘人的身上,幾乎沒有明顯的傷口。
但幾個人看冬檬的目光,恍若看到惡鬼。
驚恐、畏懼,比見到貓兒的老鼠更惶惶。
韓芸汐也很難維持素來平靜的表情,倒吸一口氣。
“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真的比做敵人更幸福。”
今天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殘忍啊,也不見冬檬用什麼刑具,只是在對方身上點了點,幾個人就露出被萬隻蟲蟻啃噬般的苦痛表情。
“所以不要當我的敵人啊。”冬檬微笑著看向韓芸汐,冷兵器時代的殘酷,遠遠不是現代人能夠想象的。
韓芸汐眸光閃了閃,而後點了點頭。
“我會注意的。”
小老闆這樣的人,當朋友的確比當敵人,更愉快。
兩人眸光對視,面上不約而同地浮現淡淡笑意。
——
“什麼,那批人失敗了!”韓楓氣得咬牙切齒,平日的老成持重化為隱忍的暴怒。
“父親,那個人,真的是我妹妹?”在一旁偷聽電話的韓熙眨了眨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片花中看到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龐後,韓熙從一開始的狐疑參雜嫉恨,轉化為另一種心思。
尤其當她從韓楓那裡終於得知,這個女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後。
“父親,是不是嘛。”眼見韓楓不回答,韓熙的聲音就帶了點嬌嗔。
目光在韓熙臉上游走,韓楓冷哼一聲:“她現在,只是韓家的敵人。”
如果有可能,真想用韓芸汐換走韓熙這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