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才剛滿兩個月的孩子可連一口母乳都沒喝過呢!”
“你卑鄙!”溫暖氣得直髮抖,抬手朝著男人的俊臉一巴掌甩了過去。
易景臣不躲不閃,左臉上便浮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就算是頂著一個巴掌印,也絲毫影響不了男人的俊美。
他挑著唇,黑眸陰沉得恐怖,大掌捏著她的纖細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彷彿只要再用力點那手腕就能被折斷,痛感一下子便從手腕傳到了心口。
他成熟,他儒雅,幾乎是在J省所有人眼中,他一直都是那個年輕儒雅的省委書記。
但現在他卻面色陰冷,幾近殘忍地對待著一個才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母親。
“暖暖,想要那個孩子平安,就乖乖地給我生兩個孩子出來!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對那個孩子做出點什麼來!”
溫暖只覺得涼意一點點地從心口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裡。
“易景臣,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她咬牙,揪著傳床單的手驀地攥緊。
她多麼想上前把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給咬死。
讓全J省人看看,他們愛戴的省委書記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他竟然如此為難一個女人。
易景臣輕笑了起來,長指摩挲著她的臉頰,“暖暖——乖,我那麼愛你,自然不捨得對你怎麼樣,但那個孩子可不一樣。他身上流的又不是我的血,我要弄死他簡直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他的聲音低磁悅耳,卻近乎冷血地在告訴她,若是她不聽話,她的孩子便會死。
溫暖渾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光了那樣,霧濛濛地睜著眼看他。
“易景臣,你現在走到這個位置不容易,你這樣做簡直是在自毀前程。”
易景臣笑開,那熟悉的眉眼彷彿一下子生動起來。“暖暖,你這是在擔心我?”
沒等溫暖開口,他又繼續著道,“暖暖,你知不知道,其實除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真的,什麼都不要。”
“易景臣,你這個瘋子!”溫暖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她以為她遇到的是天使,卻未曾想,他本就是惡魔。
她只躲了半年,半年後被他找到,他便將她困在了這裡。
那個孩子若不是身體情況不允許打掉,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男人的黑眸閃過一絲複雜而又矛盾的情感,屈指擦去她面頰上的淚痕。
“瘋就瘋吧!一年前你背叛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溫暖閉了閉眼,當時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
他發了瘋似得把那個男人按在地上揍,就差一點,就一點,那個人就斷氣了。
溫文儒雅的男人發起瘋來,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副惑人的皮囊下面,藏著多大的爆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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