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就是旋轉木馬,顧南音靠在男人的肩頭,頭上還戴著幼稚的動物帽子。
夜色很濃重,旋轉木馬上的彩燈有些炫目。
她眼神有些迷離著說,“旋轉木馬是世界上最殘酷的遊戲,因為不管怎麼追逐也追不上前面人的腳步。”
外面下了雪,氣溫很低,男人撥出的氣息有了霧氣。
他喉頭髮沉,薄唇微微上揚了起來。“我在你身邊!不用你去追逐。”
顧南音轉頭看他,男人也正好看了過來,他的大掌握著她的小手,眼眸很深邃。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追逐的事情我來做。”男人微冷的大掌觸了觸她的紅透了的鼻尖。
顧南音吸了吸鼻子,瞧著眼前男人那認真的模樣,她眸底漾上了柔和的笑意。“好,你說的!”
“嗯,我說的。”男人抿唇笑。
如果有那麼一天,他照樣會牢牢地牽住她的手。
“陸延赫,我想吃熱奶茶!”顧南音朝著街邊的一家奶茶店看去。
“等著!”男人起身,朝著那家奶茶店過去。
身高腿長的男人,實在好看得緊。
她看了眼手機上剛才拍的照片,抿唇笑開。
照片裡,兩人帶著動物的帽子,那樣的男人戴上這樣的帽子竟然顯現出幾分呆萌來。
不消十分鐘,男人帶著奶茶過來,原味的,木瓜口味的,哈密瓜口味的。一共買了三種,看她的喜好。
顧南音瞥了一眼塑膠袋裡的奶茶,挑了一個哈密瓜口味的,微甜又清爽的味道。
“其他的給你吃!”她揚唇,漂亮的五官生動得很。
她咬著吸管,揚了揚手裡的花,笑著對男人說。她的表情帶了些沾沾自喜。“剛才一個小男孩跑過來送我的!漂亮吧?”
兩朵的玫瑰花,很簡陋的包裝,但是裡面玫瑰卻仍舊十分妖豔。
陸延赫抿唇,淡淡地移開視線。“就那樣——”
他可不會承認說,他是覺得那個送花的小男孩很討厭。他吃醋了——
顧南音轉著把玩著那兩朵花,眸子笑得彎彎的。“陸延赫我的聖誕禮物呢?”
男人擰眉,反問她,送我的呢?
顧南音指了指男人頭頂的那個帽子,“那不是嗎?”
“有送人禮物還要對方付錢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反正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有區別?”顧南音揚唇,笑容無良。
她拿著玫瑰花的手被男人突然握住,男人的大掌上的力道有些大,顧南音微微皺了眉。
反問,怎麼了?
陸延赫抬手撥了撥那朵玫瑰花,花瓣上沾著一個黑色的超微型竊。聽器。
不仔細看是完全發現不了的。
男人眉頭微蹙,薄唇微翹了些起來。“沒什麼!”
顧南音撇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把她當小孩子蒙了。
他們回家,顧南音隨手將花給放在了臥室的梳妝檯上,拉下了帽子和圍巾,找了衣服便朝著洗手間走去。
她還沒關上門,男人的身體便擠了進來。
陸延赫薄唇挑著,伸手環住了她的腰,性感的薄唇就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地的耳語了幾句。
顧南音有些不淡定了,盯著男人那好看的俊容,“你是說我們被竊聽了?”
而那個所謂的竊。聽器就放在那束花裡邊。
見著男人點頭,她抿唇,“那你怎麼沒把那東西給丟了啊?難不成還真讓它一直竊聽著我們?”
男人的大掌握著她的,十指緊握,他低沉的笑,低了頭碰了碰她的前額。
“不拿回來怎麼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
“拿回來了也照樣不知道!”顧南音故意嗆他。
那壞壞的模樣很惹人憐愛。
陸延赫低頭在她的鼻子上咬了一口,喊她壞丫頭!
“老公——”她仰頭,撩唇笑。
一聲老公居然可以讓人骨頭都快跟著酥了。
男人配合著低頭,還沒等吻上,他的肩頭被女人一推。
“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
“…………”
陸延赫最後還是被她給推了出去,半點的福利沒沾到。
安城,顧家的這個聖誕夜終究是無法平靜的。
四季酒店。
黎汐一身湖藍色晚禮裙,挽著高貴的盤髻,款款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