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器的手償。
攪蛋器震動的幅度不大,因為太過突然,顧南音差點沒拿穩,就這樣掉進去了。
陸延赫的手扶了一把,薄唇擦過她的耳垂,“這麼心不在焉在想些什麼?”
顧南音抿唇,看著裡面的蛋和麵粉打出的小泡沫,她搖頭,“都怪你,誰讓你這麼突然?”
陸延赫鬆開手,大掌掌控住她的小腰,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她的耳廓上,“老頭說的話別往心裡去,就算真的跟你說了什麼,也不要放在心上。”
聞言,她握著打蛋器的手一頓。有些摸不準陸延赫的意思,看著被攪出來的漩渦,她有些不是滋味。
“你昨天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想聽聽你的答案,如果我們是仇人關係,你打算怎麼做?”陸延赫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她,大掌輕柔地覆著她的小腹上。
那裡孕育著他們共同的孩子。
顧南音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她知道了,昨天她的問題,讓男人起了疑。
也對,他那樣精明的人,怎麼會看不懂她的心事?
她咬唇,“我昨天只是那麼問問,因為小說裡的劇情覺得好奇。如果當我們置於那樣一種境地,你會怎麼做。”
“那我也是好奇,我想知道你的答案。”陸延赫強勢地將她手裡的東西拿開,將她轉了身過來,困在自己胸膛和料理臺之間。
顧南音眼裡的閃躲被男人捕個正著,他不容人抗拒地捏住了她小巧纖細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
“音寶,告訴我答案,嗯?”
顧南音抬眸看著男人認真的模樣,她有些想笑,用這樣認真的模樣,來尋求一個不怎麼認真的答案。
明明只是一個假設,卻被他問得這般一本正經。
她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語氣裡揉雜著無奈,“一個假設而已。”
陸延赫臉色微變,捏著她的手臂拉下來。“只是假設我也想要聽到你的回答,告訴我音寶,你的答案呢?會選擇離開作為報復我的手段,還是會選擇呆在我的身邊,生下我們的寶寶,一輩子這樣過?”
顧南音笑了,眼睛笑成了漂亮的月牙兒形,“你說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是因為不夠相愛。可是我覺得我們足夠相愛了,對不對?”
她的小手再次圈上了男人的脖子,親暱地和他頭抵著頭,那雙漂亮的眼眸裡閃著浮光,“陸延赫,我不會離開你的。因為離開你,我會痛得要死,你痛我也痛,這種事情是雙方的。我不會拿這樣的事來懲罰我自己的。報復你做什麼,你沒做錯什麼,上一輩人的恩怨,不該由我們承擔的對不對?”
哪怕真的要被唾棄,她也想和他永遠在一起,那才能算得上好。
因為離開他,她不會快樂。
母親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她能過得開心,她過得不好,就算是用這種方式報復了對方,母親也不會快樂!
所以,她才更要努力活得開心一點。
陸延赫凝著她,黑沉的眸裡有了過多的情緒,他俯下身,動作輕柔地捏住她的下巴,溫柔地覆了上去。
太太啊——他的太太。
這樣的女人要他如何不去珍視。
男人的吻太過輕柔,顧南音盯著他的俊容笑了出來,她轉開眼,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已然狼藉了一片,“陸延赫,我剛攪的蛋!你賠我!”
陸延赫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他的太太只有一點算不得好,那就是特別愛破壞氣氛。
比如在這樣的時候。
“賠你,要多少給多少!”
“真的?那我要你做的!”顧南音眉眼一揚,就要提出自個的要求。
“行——”陸延赫唇角微挑,大掌捏著她的軟腰,性感的薄唇微勾起,“在那之前先讓我吻個夠。”
顧南音拒絕的話還來不及說,紅唇就被男人攫住,連著呼吸都快要被剝奪了。
最後,她的蛋糕是由陸延赫親手做的,她在一旁指揮著。
最後一步完成,蛋糕被陸延赫放進了烤箱裡。
顧南音站在陸延赫的跟前,眼眸裡彷彿綴著細碎的星子那般,她抬起手朝著男人的面頰上伸過去。
“有面粉蹭臉上了。”溫柔的說。
聞言,陸延赫俯下身來由她擦拭。
顧南音趁機將自己手上的麵粉蹭在了男人的另半張的俊臉上,這會,他兩邊的臉頰算是對稱了。
雖然有損英俊,但勝在男人的顏值高,怎麼看都很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