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以謀取不正當利益為目的的,這種打麻將的方式,又被稱其是“工作麻將”,說穿了,就是底下的幹部為了討好上司,變相的給其送禮的一種方式,已達到為他們自己謀利的目的。
也不難想明白那些逢迎韓家政的人如此做法的目的,其一,因為韓家政是紀委的幹部,他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給韓家政行賄,韓家政也不敢收;其二,找他辦的事,自然是逃避黨紀政紀對某些人的處罰,事情又不能不辦,總得找個名目,或者說在找個突破口讓其使力才行,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約出來,酒足飯飽之後,麻將一打,輸給他一萬兩萬的,事情也辦成了,也讓別人挑不出máo病來,即便將來查出來,大可以以手氣不佳,打麻將總有個輸贏為理由搪塞過去。
這比直接行賄受賄更讓人容易接受,端的是好藉口啊李逸風如是想。
“秦姐,怕是一場麻將打下來,韓家政贏的時候多,輸的時候少吧?”李逸風加了一筷子青椒放在嘴裡慢慢咀嚼,味蕾被青椒的辣味包裹著,讓他呲牙咧嘴的直chōu涼氣,趕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舌頭才好受了一些。
秦京蘭捂著嘴咯咯嬌笑起來,笑了一會兒遞給李逸風紙張餐巾紙,說道:“聰明有句俗話說的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那些幹部們為什麼爭先恐後的給韓家政送錢?還不是看中了他手中的權利,換個老百姓試試,傻子才把錢往老百姓手裡塞,心裡沒有鬼,還怕半夜鬼敲mén?”
這個比喻倒是非常貼切,李逸風笑了笑,端起茶杯跟秦京蘭一碰,道:“姐姐你今天算是給我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以茶代酒,我敬姐姐一杯”
秦京蘭笑靨如huā的說道:“受之有愧,能幫上你的忙,姐就知足了。”喝下杯中的茶水,秦京蘭又說:“這頓飯你請啊。”
李逸風笑道:“那是老爺們兒的本分”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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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風做夢也沒想到韓家政會主動來拜會他。下午剛上了班,韓家政便敲開了李逸風辦公室的mén。李逸風愣了一下,聽他做完了自我介紹後,才笑著起身和他握手,然後請他在對面坐下。
韓家政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人長得高高瘦瘦,面板黝黑,鼻樑上架一副眼鏡倒是顯得文縐縐的,但是眼鏡片後面眼神中偶爾閃現出的一絲jīng光,卻顯示出這個人並不像表面上表現出的謙遜和彬彬有禮。
“李書記,歡迎到紀委任職,不知道您啥時候有空,到我們監察局去看一看。”韓家政主動挑起了話題。
李逸風對韓家政的到來心裡是懷有猜測的,他來找我,是一種試探還是真心實意的邀請自己去監察局看看?從他的話語中似乎能揣摩出一絲端倪,韓家政並沒有問自己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給監察局的各位同志開個會,而是說讓自己到監察局去看一看,看一看這個詞代表什麼?代表著你韓家政才是監察局的老大,或者說,監察局的事務你李逸風明白的話最好不要chā手?
想到這裡,李逸風有點明白了,韓家政來找自己,目的不是向自己彙報工作,而是示威來了,這個人很是狂妄啊李逸風有些好笑了,本xìng狂妄自大的人要比躲在yīn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好對付的多,韓家政恐怕也不清楚,他已經被人盯上了吧?
對他的話,李逸風笑了笑,回答道:“韓局,局裡的工作恐怕還得你多càocào心,你也知道,我今天才到紀委來報到,具體工作還不熟悉,需要了解一下紀委的工作流程,監察局那邊怕是還顧不上,過兩天吧,過兩天我會過去跟同志們見個面,然後再開個會,具體部署一下監察局今後的工作方向和任務目標,現在嘛,局裡的日常工作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暫時維持現狀吧,你看怎麼樣?”
雖然是詢問,但李逸風的話中自然不自然的流lù出一絲不容抗拒的味道,那意思是,監察局現在我是老大,你韓家政要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越俎代庖、yīn陽怪氣的跑到我這裡來散發你的王八之氣。
韓家政聽了李逸風這番話,一張老臉頓時變的漲紅起來,李逸風毫不留情的表明了他的態度,明顯就沒把他韓家政放在眼裡,這讓一開始便存著來試探李逸風態度的韓家政覺得有些下不來臺。
聽說了李逸風來紀委就任常務副書記兼監察局局長後,韓家政心裡是有些不忿的,他認為以他的資歷,即便提拔不到紀委副書記的位置上面來,一個監察局長還是手拿把攥的,以前監察局長由紀委副書記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