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
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見狀,薄季琛倏地笑了,冷笑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嘖,這張小臉可真是誘人。說別人表裡不一,那你自己呢?”
慕暖安死皺著眉頭,“薄季琛,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不懂?”
懂個屁懂!
慕暖安越發煩躁,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薄季琛伸手,箍住了她的後腦,壓下臉,鼻尖近乎貼上她的——
“你,有沒有跟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
慕暖安只覺得呼吸一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的眼神更加沉冷,置若罔聞,一字一句重複問道,“回答我,你有沒有揹著我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
慕暖安這下子徹底呆住了。
緊跟著心臟是流血的疼,他怎麼能這麼想她?
而她的沉默更激發了薄季琛的憤怒,他倏地收手,箍的她頭皮生疼,“慕暖安,你到底有什麼手段,嗯?勾引男人很好玩嗎?”
慕暖安終於有了反抗,幾乎是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手指還在抖,衝著他大吼,連帶著嘴唇都在發抖:
“薄季琛你他媽就一人渣,你想和我分手就直說,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緊緊的,甚至迴盪聲還在耳邊迴響。
她和薄季琛的第一次大吵,就以一種憤怒的結尾慘淡收場了。
……
床頭的男人緊抿著薄唇,大手攥成了拳,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
陽光拉長了他的影子,卻遮不住他的落寞寂寥。
嫉妒,有時會讓一個人發了瘋,失了理智。
所以他憤怒,他急躁,他問出了那句:你有沒有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
這句話是句混賬話,因為連他自己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女人不是那種人。
但是,再冷靜沉著的男人也會在所難免。
也會在盛怒之下犯糊塗說混話,做出錯誤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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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安早飯都沒吃,生著一肚子悶氣回公司了。
手機放在離她最近的位置,寸步不離。
只是這整整一天,薄季琛都沒聯絡她。
……
夜幕降臨,夜色漸濃。
薄季琛並沒有回來。
慕暖安洗了澡,窩在大廳的沙發上等了他一陣子,最後看了下表,沒回主臥,去了旁邊的客房。
她趴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淚,哭著哭著,卻止不住想起這個男人的好。
以前沒有他的日子,她過的清苦疲累,生活不至於紙醉金迷,卻也是聲色犬馬,一天打好幾份工,作息晝夜顛倒,做任何事毫無規律可言。
遇見過千千萬萬種男人,最後把賭注壓在薄先生身上。
她一直都知道感情不是物品有借有還。
但到了這個人這裡,就變成了我多愛你幾分,你多還我幾分。
喝了酒時的嘮叨說教。
睡前擺在床頭的熱牛奶。
黑暗時亮起的鵝黃燈光。
……
長久以來的不安全感被狠狠打碎。
是誰來自山川湖海,卻囿於晝夜廚房與愛?
有他的懷抱和氣息,她就格外的安心舒適。
越想越難受,尤其在這寂寂深夜,少了熟悉的懷抱和氣息,疼痛無孔不入。
幾乎是下意識的,慕暖安順著床頭摸索到手機,開啟,按下那個她無比熟悉的聯絡人。
原本沒報希望他會接。
沒想到,電話響了兩秒,就接通了。
“喂。”
電話那頭,嗓音依舊低低的,聽不出什麼起伏,但若面對面細看,男人眼角眉梢透著抹倦意。
薄季琛倚在辦公椅上,揉了下發痛的眉心。
他以為她不會給他打電話。
以她這倔性子,怕是得等著他主動示好。
這一次他竟想錯了。
慕暖安聽出了他聲音裡的疲憊,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團棉花堵住。
半晌,她使勁嚥了下口水,抽抽鼻子:
“薄季琛,你今晚上回不回來了……”
女人的嗓音糯糯的,柔柔的,還帶著絲小心翼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