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都翻過了缺口往沒有支撐的地方倒過去,宇文琪抓住了一旁的欄杆,但是半個人已經掉在了天台外,柳映雪更是因為沒有料想到會被拉住,等她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穩住身體,在掉落下去之前,她及時抱住了宇文琪的腳,才不至於直接落下天台。低頭看了看下方,地面的人和車跟螻蟻一般,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要是真掉下去,肯定沒命了。
柳映雪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頭上宇文琪有些吃力地抓著欄杆,還不忘說:“小雪,不要放手!”
兩個人就如破布一樣,在天台邊緣飄搖欲墜。
盛凌風見狀火速地衝了過去,一下抓住了宇文琪的手,叫道:“琪琪,撐住,我拉你上來!”
“我沒事的,風,先把小雪拉上去。”目前的情況,確實是柳映雪要比宇文琪危險,她要不是抱著宇文琪的腿,早就掉下去了。
“我才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柳映雪完全不領情,“我寧可死,也不需要你的施捨!”說著居然就想直接放手。
宇文琪有些急了:“你就算恨我也不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死了的話,就永遠沒辦法要回被我搶走的任何東西了!”宇文琪情急之下用了激將法。
柳映雪卻聽不進去,就在她放手的瞬間,盛凌風拉住了她,宇文琪同時也騰出了一隻手去拉。兩人一人一手拉住了柳映雪的雙手。
宇文琪原本就只是抓住天台邊緣的欄杆,說是欄杆,其實只是類似於鋼筋一樣的鐵條,突然放開一隻手,另一隻手就要承受更大的重力,加上鐵條本就不光滑,上面的毛刺將宇文琪的手割傷,鮮血沿著手臂淌了下去。
盛凌風見狀,急忙先把柳映雪拉了上來,再去救宇文琪。
三人都回到了安全的地帶,呼呼地喘著氣。
柳映雪轉頭,看見宇文琪流著血的手,不禁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你掉下去——”宇文琪苦笑,就算柳映雪恨她,但她並不恨柳映雪的。
可是,柳映雪猜不透宇文琪的想法,她不會想到,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們母女一樣,整天只想著怎麼對付別人。
“這次就算我欠你的,以後我會還的!”說完頭也不回地站起身就走。
“站住!”盛凌風忍不住喊道,“柳映雪,我們救了你,你連一句謝謝也沒有就算了,琪琪怎麼說也算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竟然會狠心要將她推下天台。你的心腸簡直跟你那蛇蠍母親一樣!”
“我不許你說我的母親!她辛辛苦苦地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沒有資格說她!”柳映雪忿忿地叫道,“都是皇御蓮母女害我們變成這樣的!我為什麼要對宇文琪心軟?”
“同父異母?妹妹?”宇文琪懵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和柳映雪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姐妹了,“風,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盛凌風沒有回答宇文琪的疑問,而是先應了柳映雪的話:“皇御蓮母女害了你們?誰跟你說的?你母親?真是笑話,賊喊捉賊的本事她倒是很厲害啊——”
“你什麼意思?”柳映雪聽出了盛凌風話中有話。
“我桌上有一些剛剛查到的資料,我想,你一定很有興趣知道。不妨去看一看。”盛凌風直接回答。
“故弄玄虛。”柳映雪不屑地瞥了盛凌風一眼。
“是不是故弄玄虛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盛凌風說完這句話,不再管柳映雪,徑直蹲下去檢視宇文琪手上的傷。
“看就看,誰怕誰!”柳映雪不服輸地說完,快步離開了天台。
盛凌風將宇文琪打橫抱起就想去醫院,宇文琪顧不上手上的劃傷,只想知道剛剛對話的意思,又問了一遍:“風,你剛剛說的同父異母是什麼意思?”
“唉,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查到的。”盛凌風一邊抱著宇文琪下樓,一邊說,“二十多年前,你的親生母親皇御蓮喜歡上了一個靠畫畫維生的年輕人,可是老爺子覺得兩人的家世背景相差懸殊,就不同意他們倆交往。後來,你母親就和那個年輕人私奔了。不過,那個年輕人有個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孩,那個女孩發現年輕人愛的居然是你母親而不是她,就想盡辦法懷上了年輕人的孩子,可是誰知年輕人根本就沒辦法接受女孩用這樣卑鄙的手段留住他,於是就不管不顧地和你母親遠走天涯——”
“那個畫畫的年輕人就是我的親生父親,而那個女孩就是小雪的母親!”宇文琪不笨,想也知道故事中的人物關係。
“沒錯。